搞房地产的人经常要面对拆迁的难题,所以和黑。道打交道比较多,和黑。道的人相处久了,身上自然带着一股匪气。出道以来,凡是敢跟他于汉潮作对的人,或者被套进麻袋沉入江底,或者直接丢进水泥混凝土里。在于汉潮的眼里,只有他威胁别人的份,能威胁他的人大概还没有出生。
楚皓冷冷笑了一声,这家伙自以为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看来有必要给他下一副猛药让他清醒清醒。于是对于汉潮道:“于先生,看样子你是非常不愿意和我们平心静气的谈一谈了,我觉得有必要先让你稍稍冷静一下。”
安德烈在旁边听了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他拎起一桶冷水劈头盖脑地朝着于汉潮浇了下去。
于汉潮勃然大怒,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吗,他抬脚朝着安德烈的肚子就踢了过去。安德烈怎么可能轻易中招,他粗大的胳膊一挥,一拳打在于汉潮的小腿上。
“哎呦!”于汉潮感觉好似一根铁棍敲在自己的腿上,一阵剧痛令他站立不稳脚一软顿时跪在了地上。安德烈上前一脚踹倒了于汉潮,骑在他身上开始左右开弓。
于汉潮又惊又怒,他没有想到安德烈一言不合就开打。“来人啊!”于汉潮刚喊了一声,安德烈的拳头就如雨点一般落到他的身上。
尽管于汉潮呼救的声音很大,但是屋子的隔音效果实在是太好了,外面的人根本不能听见。
楚皓连忙拦住了安德烈道:“安德烈,先别打,我还有事情要交代呢。”于汉潮正暗暗感激楚皓的仗义出手,但楚皓后面的一句话差点让他晕厥过去。
“安德烈,打尽管打,但是千万别打死了,打个半死也就差不多了。”
一会儿的功夫,于汉潮就躺在地上只剩下出的气而没有进的气了。
“于汉潮,现在我们可以好好的谈一谈了吧?”楚皓搬来一把椅子大摇大摆地坐下,居高临下地望着于汉潮。
“你们是什么人,到底想干什么!”于汉潮吃了亏,不得不低声下气了。他知道继续逞强的后果,就是继续挨揍。
楚皓嘿嘿奸笑了一声,道:“你这个家伙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是丁映岚的人。丁总对你是那么的信任,把鸿达置业全部交给了你,却没想到你借著职务之便,将鸿达集团的钱中饱私囊,你的良心真的被狗吃了。”
于汉潮硬着头皮反问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十多年来我把鸿达看成了自己的家一样,为了鸿达集团我可谓是鞠躬尽瘁呕心沥血。我自认为没有对不起鸿达,没有对不起丁总,就算我偶尔犯错,也是为了鸿达的发展,绝没有一点私心,日月为鉴天地良心。”
见于汉潮那委屈的样子,楚皓嗤笑了一声,问:“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于汉潮,你控制的鸿达置地这个房地产公司,几乎所有的建材都是向瑞华建材有限公司买的吧。这家瑞华建材有限公司名义上是你的弟弟于汉涛成立的,其实你才是真正的幕后老板,我说的没错吧?”
于汉潮呵呵笑了一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硬要把我弟弟的公司按在我的头上,我也无话可说。我们房地产商造房子需要的建材,必须向其他商家买,我问我弟弟的公司买,又有什么错?”
见于汉潮睁着眼睛说瞎话,楚皓也懒得戳穿他的谎言。“就算是你弟弟建立的公司,你向他买建材当然可以,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但是,你在进行房地产开发的过程中偷工减料以次充好,导致建造出来的房子比豆腐渣还要渣,购房者大面积的退房,给鸿达集团造成了数十亿元的经济损失,而你自己的公司却从中大赚了一个亿,你这又怎么解释?”
于汉潮心里暗暗吃惊,这么机密的事情是如何被楚皓知晓的。但是要自己承认,打死也不会承认的。
“你不要血口喷人,无凭无据的事情不要乱说,否则我告你诽谤罪。”于汉潮反过来威胁楚皓道。
“我确实没有证据。但是,去年六月份你们一栋正在建造中的楼房突然倒塌,十三名工人遇难,用的伪劣建材就是从你弟弟的那家建材公司进的货,我有当时你们的银行转账记录,就这个事件,够你去大牢里蹲十年。”
于汉潮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楼倒塌后的一个月里,他几乎每天晚上都做到一个相同的梦——梦里满脸血污的工人将他扑倒在地,用牙齿撕咬他的身体,几乎每一天深夜他都在浑身冷汗中惊醒。
“这又怎么样,我们向瑞华建材有限公司购买建材,并不知道他们卖给我们的是假冒伪劣产品。就算追究责任,也是追究瑞华建材有限公司的责任,和我那是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于汉潮勉强镇定精神,嘴巴依然很硬,心里却活动开了。自己做的那些事丁映岚全都知道了,她一定不会饶了我,我回去必须做好跑路的准备。
幸亏自己前几年就办好了m国的绿卡,到时候让旗下的楼盘来一个跳楼价大甩卖,那些贪便宜的买房客马上就会蜂拥而至抢房子,又能回收好几十亿的资金。
等房子都卖得差不多了,我就把鸿达置业账面上的钱全部移走,然后远走高飞,你丁映岚能耐再大,能拿我m国的公民怎么样。想到这里,于汉潮不由的暗暗得意。
楚皓见于汉潮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虽然不清楚他在打什么鬼主意,但也知道他一定没什么好事。
看来他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楚皓从兜里取出一颗胶丸,拆开以后露出里面一个精巧的金属机器。这个机器只有筷子一般粗细,浑身上下闪着金属的银色光泽,头部正中央是一盏红色的指示灯。
楚皓将机器放在手心展示给于汉潮看。“你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吗?”
于汉潮伸出头看了一看,感觉像是一个金属做成的昆虫,但是具体有什么用,就一无所知了,于是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没见过。”
楚皓没说话,将机器重新套回胶囊,然后交给了安德烈。安德烈二话不说,捏着于汉潮的腮帮子把胶囊塞进了他的嘴里,这种事情他做过好多遍了。
于汉潮再傻也知道这个玩意儿不能吃下去,他刚想吐出来,却被安德烈捏住鼻子拿起酒瓶子一阵猛灌。等他回过神来,胶囊已经掉进了肚子里。
于汉潮一获得自由,马上面朝大地干呕了起来。可吐了半天,什么也吐不出来。
“你给我吃的,到底是他妈的什么东西?”于汉潮红着眼对着楚皓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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