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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入v3合1(第2页)

至于废物儿子这一次在离开他胸口后宛如神游的梦幻表情,他就权当看不见了吧。

——

鬼杀队的阶级晋升很中规中矩,以杀死的鬼的数量作为评判,最低级的“癸”级自然是刚刚通过选拔的剑士,只要在获得日轮刀之后快点过两个任务,并且没有死在任务中,就会很迅速地晋升到上面的阶级。

倘若杀死的鬼中有实力偏强的那一类,晋升还会进行跳级,一跳两三级都不是什么稀罕事,甚至还有过一跃从“癸”级冲上“柱”的存在,比如说刚刚上任的霞柱,仅仅耗时几个月,就从不会呼吸法的普通人成为了实力高强的“柱”,让人不得不赞叹天才就是天才,彻底刷新了鬼杀队的晋升记录。

而有霞柱时透无一郎的珠玉在前,狯岳迅速从癸级提升到丁级,也显得没那么扎眼了。

虽说他并没有出现那种运气爆棚撞上十二鬼月的情况,但即便是普通水准的食人鬼,偶尔掺杂几只会使用血鬼术的异类,在狯岳解决任务堪称“神速”的情况下,评级也是一升再升。

这还要算上他的鎹鸦任务太过繁重,天天跟着主人像工作狂一样满地图跑,又要被指使不停去桃山给废物儿子和老师送信,所以不得不攒了几只鬼头再一起报上去,不然的话,再向上升到“乙丙”级也不是不可能。

升级过快自然会被注意,狯岳本身就是不喜与人交往的性子,习惯独来独往,就连偶有合作杀鬼的任务都也老是绷着一张俊脸,不给谁好脸色看,使得他的风评在部分队员中其实有点微妙。

——那个稻玉啊,老是臭着一张脸给谁看啊,那么傲慢,又不是强大的“柱”,并且听说这家伙连自己呼吸法的第一型都学不会,真的有和他的阶级相符的实力吗。

——哎,是说稻玉吗?这样说来的确,不过脸长得倒是很帅,一起出任务只是不怎么理人,该做的事情也从来没有掉过链子,该怎么评价好呢,很奇怪又独来独往的家伙吧?

不合群就会被议论,背后议论都是人类的劣根性,风柱因为其暴躁的性格和凶恶的面孔,在成为“柱”之前也曾有过一阵子这种待遇,所谓的议论都只是过眼云烟,等到成为“柱”的那一天,一切议论也就会彻底烟消云散,完全都不需要在意。

种种事情都没有给狯岳造成什么烦恼,倒不如说因为他鲜少与别人交流,所以这些话都传不到他的耳朵里,况且就算被他知晓了,估计也不会受到什么重视,与其去听那些弱者的背后议论,还不如闲暇时去富冈义勇推荐的定食店里吃一顿鲑鱼萝卜,他喜欢吃鲑鱼,剩下的萝卜可以打包扔给吃了上顿没下顿,动不动找他蹭饭的夜斗。

狯岳在出任务这段时间老是会撞到这个没神器也没神社的祸津神,这家伙过得挺惨,一到晚上就需要去别的神社里蹭住,也没神器愿意跟着——当然这都不是狯岳和他熟起来的原因,决定因素其实是夜斗这家伙太厚脸皮了……

眼看着哄骗靠谱无主神器不成,脸皮薄的神明早就应该抬腿走人,毕竟好歹是个神,都有自己的傲气,哪有这种帅不过三秒摆烂人的死皮赖脸,每次见面第一句话就是“考虑一下——”,后面的话还不等说完就被斩钉截铁拒绝,拒绝后仍旧厚着脸皮蹭顿饭,狯岳已经从一开始的排斥警惕,变成了现在偶尔还给打包剩饭的操心损友……当然,接受赐名是不可能的,这辈子也不可能的。

而至于富冈义勇……虽说与鬼杀队其他队员没什么友谊,但他和富冈义勇的交情比那群弱鸡强点,应该是还算点头之交吧。

狯岳这么想。

虽然听起来有点微妙,毕竟水柱富冈义勇那张说话噎死人的嘴格外出名,他能挺到现在还没被人套过麻袋,估计全靠的是自己一身出神入化的水之呼吸剑术,以及能打得过他的“柱”的同事们的宽容厚爱,不然单凭狯岳和这家伙交流过的几次对话,都让人怀疑这人究竟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这都没被人打死吗?

狯岳与富冈义勇的相识来自于一次协同任务,他被派往协助水柱对屠杀了一座村庄的食人鬼进行剿灭,同行人只有他的级别还算高,剩下一些“辛”“壬”级别的队士也就能凑个人头,骤然碰到吃空了一座村子的有血鬼术的数头恶鬼,不拖后腿都算好的,最后还是他和水柱分头行动,凶残地杀了大半宿,才彻底解决了这次任务。

结束后富冈义勇用那双古井无波的蓝眼睛盯着他看了半天,慢吞吞道:“你可以成为继子。”

狯岳当即一挑眉毛:“你要收我?”

——虽说他是雷呼,和水呼大概有点水土不服,不过能当继子当然比普通队员强啊,继子的自由度也比普通队员高多了,之后他就算经常跑回桃山去看他的好大儿也有机会,哪用得着像现在这样,只能天天麻烦他快累死的鎹鸦送信,甚至任务路过都得“三过家门而不入”,他的母爱都快无处安放了!

只不过富冈义勇好像也只是说说,一听这话就移开了视线,盯着自己的鞋尖语气平板道:“你做不了我的继子。”

狯岳:“……”

富冈义勇的语言艺术过于抽象,没人能猜出来他真正的意思其实是“我不配收继子”,如果是别的正常人,估计听到这里就要猜测这其实是“你还不配做我继子”的内涵,碍于对柱的尊敬,八成就一言不发告退了,但狯岳……怎么说呢,妈妈粉那一半也只是对善逸比较“温柔”,其他地方都挺狂妄的,影响的现在的狯岳也完全看不出来对堂堂水柱有什么敬畏,毫不客气地嘲了回去:“你不收,又干嘛和我说这个。”

身披拼接羽织的水柱顿了顿,然后冷静道:“如果有机会,我可以给你引荐音柱。”

狯岳:“啧……那你不收,是因为呼吸法不同吗?”

富冈义勇:“不,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是真正的柱,我不是。

狯岳:“……”

狯岳心想,这家伙能活到现在这么大还没被套麻袋,真是个奇迹。

但好歹也是个真材实料的水柱,还有承诺引荐同系呼吸法柱的缘由在(虽说狯岳觉得富冈义勇提出来就会被扭曲为别的意思了),承了人家的情自然要态度好一点,所以也勉强算是点头之交了,只不过不知道富冈义勇究竟怎么想,说到底他也是个柱,肯定朋友很多吧?

(富冈义勇突然感觉膝盖中了一枪。)

就在这种堪称机械化的“接任务”,“杀鬼”,“给好大儿和老师送信”,“接任务”的轮回中,狯岳几乎快要感受不到时间流动的概念,直到他某一天再一次收到一张粗糙泛黄的陋纸信件之后,他才恍然意识到,从他离开桃山之后,已经度过了半年之久。

桑岛老师松开的信件里说,善逸已经启程去参加这一次的藤袭山选拔,虽说因为抗拒动身而被扇了很多巴掌,不过好歹也哭哭啼啼地拎着干粮上了路,大概再有几天的时间,就能听到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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