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的目光从两边同时袭来。
感受到搭档和前辈杀气腾腾的目光,高木立刻板着脸坐直身体,如同上课认真听讲的好学生一样,开始对着投屏认认真真地记起了会议记录。
虽然对文体圈如数家珍的高木被两位前辈联手制止,但他身边的伊达航却开起了小差。
他想起了五年前自己还在警察署时执行的一次任务。
当时许久没有联系的同期以助理的身份出现在一个新人偶像的身边,现在他已经知道同期消失多年是去组织卧底,那么当时那个新人偶像、如今家喻户晓的女星……
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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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瞒下琴酒死亡的事了。”
连日的拍摄即将迎来尾声,今天拍摄了一整日外景的白羽绫希疲倦地倒在床上,昏黄的床头灯照亮卧室一隅,白羽绫希眯着双眼,听着蓝牙耳机里上司高傲清冽的声音昏昏欲睡。
“我知道了,多谢你,凉子。”
“先别急着谢我,这件事在警方和公安里还是有少数高层知晓。”
电话那头的药师寺凉子站在自家的阳台前,对着月光晃了晃酒杯,相比自己的上司与下属,她可能是整个刑事部里最悠闲的人了。
“我会同意帮你瞒下这件事,也只是觉得你说要用琴酒引出剩余的组织成员这个提议有道理罢了。”
白羽绫希没有说话,而药师寺凉子却并不在意,又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是琴酒。”
这个问题让闭眼假寐的白羽绫希睁开眼睛,她无神地目视前方,刷着白漆的天花板落下一片阴影,只有床头灯的上方被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黄晕。
“是因为你对误杀他这件事还心存愧意吗?”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凉子,人就是我杀的,不存在误杀不误杀的问题。”
白羽绫希一手揉着隐隐作疼的太阳穴,一手撑着柔软的床垫从床上坐起:“会选择琴酒也是因为他死的时候没有其他人在场,而且他在组织里颇有地位和威望,我们可以制造他还活着的假象,引出剩余的组织成员。”
药师寺凉子才不信白羽绫希的狡辩。
“我也和你说了很多次了,扣下扳。机的人是他,是他亲自选择了自尽,他的死和你没有关系。”
一个公安精英已经就够麻烦的。
药师寺凉子可不希望咒术师出身的白羽绫希被亡灵困住。
还是一个难缠的亡灵。
“你也检查过了不是吗?他杀光了实验室的所有人,枪里最后就只剩下那一颗子。弹。”
药师寺凉子平静地说着换做是谁都会得出的最终结论:“无论当时出现在他面前的人是谁,他都会选择这条路的,只不过那个人恰好是你罢了。”
话虽这么说,但药师寺凉子却很清楚,琴酒这是用自己的命,在白羽绫希的心里留下一道永远都无法被遮盖的疤痕。
他到此为止的人生将以这道疤痕的形式在白羽绫希的身上继续延续,直至她生命的终点。
果然是同传闻中一样,阴险狡猾的男人。
白羽绫希仰着头看着天花板,这不是她第一次直击死亡。
在她还是咒术师的时候,她亲手袚除过因为使用诅咒而被反噬的人类、因为诅咒而堕身为咒灵的存在,她不是第一次亲手结束一条生命,但是这一次……
“你知道吗,凉子,那时候我已经猜到了他的意图。”
白羽绫希闭了闭眼,即使她没有刻意回想,可脑海内却还是浮现出当时的画面。
“我本可以避开他的结局的,哪怕折断他的手腕、我本来可以做到的,但是我却松了手。”
琴酒是组织的核心成员,一旦他入狱无论结果如何,对于他来说便是无尽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