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珍从房间离开后,带着芜琴与海棠朝大街上走去。前世里,她的人生是单调而唯一的,就连京城,她都没有走遍过。今次,能出得一次京城,来到云城,自然是要好好的逛上一逛。至于其他事情,与她无关。
由于对云城并不熟,大多也就是顺着街而走。也不知拐了几个弯,待林玉珍再抬头时,前面悦迎楼几个大字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似乎是有所感应。就是林玉珍抬头见着悦迎楼几个大字的时候,悦迎楼里也传来了一声惊呼:“二。。。少?你也来云城了?”不是刘裕是谁?
芜琴笑看着刘裕走近后,“为什么三皇子可以来,我们就不能来?”
刘裕搓着手,笑嘻嘻的看着林玉珍说道:“能来,能来。”
芜琴与海棠噗哧笑出声来,跟在他的身后就朝悦迎楼走去。
离悦迎楼五米开外,林玉珍就感觉自己每往前一步,注视到自己身上的目光就多几道。每一道目光所含的意思就只有一个,冰冷,不客气。虽然曾经这些人或多或少都与她在意居里面见过,或许还说过话。但此一时彼一时,这次他们来的目的就只有一个,宝藏。
而林玉珍能出现在这里,那就代表了静王也在这里。对于来跟自己抢宝藏的人,太子身边的暗卫能对她有好感,那才奇了怪了。
刘晏也迎在悦迎楼的大门口,好心情的看着林玉珍走过来,待她走近后,温润的笑道:“怎么也跟过来了?这地方虽然繁华,但此刻过来却有些不好。”话里话外,都透着淡淡的关心与坦白。
“好与不好,那就看所对之人。我相信,在云城的这段期间,我会过得非常的好。”不管刘晏话中是真是假,林玉珍都当它为真的回答道。
在一楼大堂随意的找了位置坐下后,林玉珍淡淡的扫了周围一眼:“楚先生呢?怎么没见他出来?”
刘晏笑看了林玉珍一眼,朝边上递过一个眼色。不过一刻,楚先生就从楼上走了下来。面上虽有狼狈之色,但一走一动间,还是不难看出其自在无忧之感。
楚先生下得楼来,见着了林玉珍,眉眼之中有亮色一闪而过,就是刘晏时刻都注意着楚先生,也未曾发觉。“我说老夫怎么能得这突如其来的片刻自由,原来是你这小丫头过来了。”
林玉珍眼角余光扫了刘晏一眼,淡淡的笑着:“看来太子殿下将你保护得很好,不然何来自由一说。”
在坐之人谁不是聪明狡猾之辈,林玉珍这话中隐藏的讽刺之意,不止刘晏自己听了出来,就连装做客人的暗卫也听了出来。目光齐齐一冷,看着林玉珍。
“你呀你,小心病从口入。”楚先生也不避忌,直接走到林玉珍身边坐下,自顾着连倒了三杯水喝下,似乎是渴了很久的人。
“我身子的抵抗力一向很好,我记得这还是你说的。”林玉珍见他喝得急,微微皱了皱眉后,转头看向刘晏:“肚子有些饿了,急着想看这云城的景致,倒是忘了吃饭。”
刘晏也不啰嗦,一个吩咐,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各式各样的菜都端了上来。
林玉珍盛了一碗清汤递到楚先生面前,摇头笑道:“算我借花献佛,听说这悦迎楼的汤是出了名的,赶紧尝尝,看是不是当真名副其实。”
楚先生也不客气,端起汤喝过之后,笑着对林玉珍说道:“所谓的汤好汤坏,要看在什么环境,什么心情下喝。”
“那么楚先生以现在的心情,觉得这汤如何?”刘晏并不动筷子,只平静的坐着。刘裕到底是个闭不住话的,听闻楚先生的话,当先的开了口。
“果然是好汤。”一句最简单的赞美,也不晓得是真的在赞美这汤,还是暗含别的意思。
林玉珍替楚先生夹了许多清淡易消化的素食,这菜是她叫的,到现在为止,只看见她给楚先生夹菜,自己到是一口未吃。
“二少,刚刚可是你在叫饿,怎么现在一口也不吃?”刘裕看了一眼刘晏,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心中暗摇了摇头后,开口问道。
“你们俩曾经都救过我的命。”林玉珍停下手中给楚先生夹菜的动作,看着刘裕与刘晏,似真似假的说道:“而楚先生曾救过你们俩人的命。”话面上的意思,直接就是说他们俩救了她,而楚先生则因他们救她受伤而救了他们,那么她的恩人就不是他们而是楚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