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林玉珍以为,这些人的目标是刘晏,现在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并不是,而且他还救了她与刘裕一命?那么,这些人的目标是刘裕还是她?
刘裕一直都是以不学无术,风流著称,一不涉皇位之争,二没与人交恶,不但不交恶,似乎人缘还特别的好,目标就肯定不是他。
除了他,那就是她自己,脸上神色不变,心中波涛不断,谁要杀她?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所以想,不犹的将目光看向对面几个青衣人:“你们要杀的人是我?”
虽是问句,却是在陈述,刘裕听林玉珍的话,挑高了眉看向她。芜琴麻利的从地上爬起来挡在林玉珍面前,以老鸡护小鸡的姿态保护着她,并恶狠狠的道:“你们是谁,敢对我家小姐动手,难道不怕我家老爷的报复?”
青衣人中高瘦高瘦的一男子冷笑一声,不屑的哼道:“如果怕,我们就不会站在这里!将你们都灭了口,谁又知道是我们兄弟几个动的手?就算他林平侯再厉害,怕也是找不到谁去报复。”
芜琴闻言,气得颤着手指指向他:“你。。。。。。”
见芜琴被自己说得找不到话反驳,那瘦高青衣人似乎很是得意,大笑两声,继续道:“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偏要走地狱,本还想着在人多的地方我们不好动手,你们倒好,竟然自觉的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儿来。”
芜琴一听他这话,倒是有几分的道理,不禁回过头来看向刘晏,皱眉问道:“太子殿下别的地方不选,为什么选这里,这不是将我们往死是推么?”林玉珍拉过芜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刘晏既然将她们带到这里来,自然有他的道理,她们只要安心等着就好。
芜琴被林玉珍瞪了一眼后,心中觉得委屈,小声喃喃道:“本就如此,原本还有几分机会逃跑,现在可好,别说一分,连半点都没了。”
海棠也从地上站起身来,走到林玉珍前面,与芜琴以合围的姿势将林玉珍保护在身后,拉着芜琴轻声说道:“太子殿下将我们带到这地方定有他的道理,现在我们只有团结再一起,才能抵抗外敌,别中了别人的离间计。”
现场除了林玉珍与芜琴两丫头,其他人莫不是身怀有武功,海棠说的话虽然小声,但要听见并不难。对面那瘦高青衣人听过海棠的话后,脸色一沉,冷哼一声:“看不出你这小小婢子竟然如此聪明。”
海棠轻轻一笑,看着那瘦高青衣人回答道:“我不是聪明,这是事实。太子殿下将我们带到这看似危险的地方,如没有十全的把握对付得了你们,怎么会将他自身容入这危险竟地?”话说是对着那青衣人说,但未尝不是说给芜琴在听。
果然,芜琴听后,细细一想,也明白过来,脸上歉然的看向刘晏,躬身施礼道:“请太子殿下恕罪,奴婢担心小姐,冲撞了您,奴婢给您赔礼道歉。”
刘晏本就没有在意芜琴说的话,如今听她的道歉话,挥挥手,混不在意的道:“不知者无罪,况且你既是担心你家小姐,又何罪之有?”说完,看向林玉珍平静的脸,似笑非笑的问道:“你真相信我有万全之策?”
林玉珍听刘晏问她话,轻笑一声,淡淡道:“相信与不相信重要吗?今日若逃不过,也有太子殿下与三皇子这般尊贵的人儿陪在下黄泉,值了。”
刘晏与刘裕听完林玉珍的回答,对视一眼,齐齐大笑。一行人哪有被追杀的模样。
待两人笑完,林玉珍又回过头看着芜琴道:“只可惜了这小丫头了,还没和心上人儿表明心意呢,就得陪着小姐我下黄泉了。”
本来被刚刚林玉珍一习话说得宽心不少的芜琴,听小姐竟将话题转到她身上,而且还是这种女儿家羞涩的话题,不犹得跺了跺脚,想躲一边去,看看这周围环境,又没别的地方可躲,一张脸可红得快滴出血来。
今儿个早些时候,在那贫民窟里,林玉珍就与刘裕配合着逗过芜琴一次,刘裕现在也很好奇,这芜琴心中的人倒底是哪家清贵少爷,他可不认为从小跟在林玉珍身边的芜琴眼光会低到看上小厮身份之流的。
当下,刘裕也笑意凛凛的追问:“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今日看情况你我都难逃一死,不如说出来,待有机会逃了出去,本皇子定将替你做主。”站在刘裕身旁的刘晏也不甘落后,笑道:“还有我,本太子的话相信还是有几分份量的,不管你看上哪家的公子,定将你许配于他,做正室夫人。”
见几人都来取笑她,芜琴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忙拉着没有吭声的海棠求救:“我说过要一辈子陪着我家小姐,你们要指婚,就将海棠指出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