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溪和没给季医生开价的机会,她伸出手,抓住他的衣领。
轻薄的纱裙掩面,陶溪和眉心轻皱,漾起春潮的双眼藏在布料之下,朦胧地看自己的心跳被当成琴弦。
起初隔着泳衣,后来和泳衣之间隔着手跟唇,也不松开羁绊,直接拉下去,把心跳高高托起。
像两块奶酪叠在炎炎夏日,分开时都会不成形状。季医生隔着薄纱钻研她的唇、鼻梁、眉心,细致、专注、投入。
陶溪和在充盈的瞬间就跃上了云端,可她不想动声色,依然把脸藏在裙摆之下。
忘了时间。也不需要记挂着时间。
是后来实在承受不住,没办法,陶溪和做了回演技派。她是第一次演,台词略有些浮夸。季医生当下没发现破绽,纾解后见她抽离太快,才起了疑心。
“装的?”他问。
“没有。”
“你知不知道你撒谎时,语速会变快?”季医生扔掉东西,神情冷下来。
“……”
“坐到那儿去。”他指了指高度比较适合的一个贵妃榻。
陶溪和没理会,她去拿他的辩论稿,准备走人。
季霆捞住她,“坐好。”
后脑勺被按住,侧脸贴在腹肌之上。陶溪和猛然一惊,心跳已经被戳了一下。
“看过吧。来。”季医生笃定她知道怎么做。
这明明应该是前奏的部分……
陶溪和仰视他:“服务费扯平。”
他松掉暗扣,示意她敬业一点,烘托一个好环境,说:“我可以倒贴。”
温度骤然升高,两块奶酪之间的夹心快要化了。
向三流演员索要义务跟“精神赔偿”成功后,季医生把纱裙的裙摆按在陶溪和锁骨之下,答应赔偿她一件新的泳衣。
“只是脏了,没有坏掉。钱你还是省着点儿花吧。”陶溪和顺走一条浴巾做遮挡,逃单了。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才想起来房卡在方幼宜那里。没办法,只好又折回季医生那儿。
季霆在洗澡,没听见门铃响。去开门时,看见陶溪和狼狈的模样,笑她就不该急着跑路。
陶溪和进门后,他推她去洗澡。被他弄脏的泳衣和皮肤要是再不清理,他都会看不下去。
“洗完穿什么?”外衣穿他的,里面呢?
“我去买新的给你。”
去电梯间要经过陶溪和她们的套间,季霆迎面撞上陶洲和跟方幼宜。
这就谈完了?季医生不知道时间,此刻距离他们分头行动,已经过去了两个半小时。
“溪和呢?”方幼宜问季霆。
“在我那儿。”想了想,他问:“我想进去帮她拿点儿东西,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