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暂时不说这个……金六哥,你打牌的水平真的有那么糟糕吗?”温书还真无法相信,在她看来,金钟楼就没有不会的东西。小小一个马吊,金六哥难道不是手到擒来?
温书丝毫没有为自家老公吹嘘的自觉,因为马吊这玩意儿,几岁小孩儿都会,金六哥不应该这么差啊。而且他的耳力那么棒,许多小动作都瞒不过他的耳朵吧。
不亲眼见证一下,温书如何会死心?
三位嫂嫂面前的牌全都码好了,温书笨拙地还没理到一半,在三位嫂嫂的帮助下,温书理好牌,如愿掷起了叫到自己的骰子。
七五二,由大嫂坐庄,她先抓牌,温书坐在大嫂的对家,跟着她和四嫂的后面乖乖抓牌。她已经知道如何胡牌了,只要能抓到一手好牌,还是很有机会的。
第一把牌上手的时候,温书就知道自己的希望可能落空了。
她迫不及待地想抓到第二把牌,但第二把牌更差,还有最后一把牌,可惜,这把牌彻底没戏了。
温书每次抓好牌后,都放在金钟楼的面前,在温书期待地目光下,依次摸了过去。凭着他的记忆力,她的手上有什么牌,全都记下了。
“金六哥,我出这张好不好?”
金钟楼点头,于是温书放心地将牌给放到了桌子中央。
“碰!”
“吃!”
“……”
碰的那家更大,大嫂碰到了对家出的牌。
“大嫂,你碰不碰有什么关系,我这张可是卡张,你让我再到哪儿吃去?”
“抱歉啦,二妹。”
大嫂欢欢喜喜地拿回温书出的那张牌五筒,加上自己的两张,摆在自己的面前。
这是凑巧的,是巧合,温书紧紧盯着自己面前的牌,手指一一拂过,在二条和八条中间徘徊。
“金六哥,这两张要出哪一张?”
金钟楼摸摸鼻子,好像在说:确定要问我?可怜的小书儿,你会输得很惨的。
“八条。”金钟楼道。
于是温书乖乖出了八条。
“胡了!”温柔的四嫂声调也不禁大了一些,一下推倒了自己面前的牌,何其利落地将温书那张因听到别人胡牌迟迟舍不得丢掉的牌抢到了自己手里,放到了七九条中间。
“啧啧!只听一张,到底是怎样的霉手,才会放冲啊!”这是一日不打击温书便浑身不自在的二嫂。
温书咬唇,人家放冲已经很难受的说,二嫂还说得毫不留情,一点都没有同情心。
“给银子——给银子——”
我说四嫂,你矜持一些,你温婉的形象呢?虽然伸出双手要银子,依然无损于你的美貌,可这样真的好吗?
怪不得有人说,要看到一个女子的真性情,把她带到麻将桌上,就能一目了然,份外有收获了。温书总算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