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西立即上前,“回掌门师伯此人来时便穿成这样,连徒儿也吓了一跳呢。”
这倒是实话,如此装扮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是么。”翁清意还是不能直视地上的人,只好将目光望向了另一个人,“馆西藤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外海已设下结界外人不可能进入,这两个看起来也有些不对。
藤雀闻言挤上前去,不着痕迹的将馆西推开,“掌门师伯我知道一些让我说。”
“你……”看着藤雀那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馆西气恼的拧眉却碍于掌门面前不好说什么。
“说。”翁清意转身走到一旁坐下,弟子立即奉上了茶。
“方才我与馆西在崖边练剑听到吵嚷过去一看便见这两人与弟子们纠缠,听说随浮玉船队来的,好像还有一个人被毕阮叼走了。这池雨也真是的……怎么能让外人混上船呢。”藤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
翁清意的注意力全被毕阮叼走这几个字吸引了,“你说还有人被毕阮叼走了?”
“是啊。”藤雀点头,佯作恍然,“掌门师伯也觉得不可思议吧?按说翠涂鸟根本不可能碰除了主人以外的人,就连池雨馆西海童他们有时还不买账呢,更别说一个外人了。真是太奇怪了……”
目光扫过地上被捆的两人,翁清意心中的排斥更近了一步,不觉蹙眉,“馆西你师父呢。”
既然是毕阮将人带走必定是带去了扣雪院,难道……是怀雪的意思?
馆西闻言心中暗叫不妙,“回掌门师伯,师父在池上泉清修。”
硬是将事情往师父身上扯,这个藤雀可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如此大胆也是让四师叔惯坏了。
“将他找来。”
翁清意正要下令,外面便传来一阵哄闹。
“不用,我来了。”
郁怀雪缓步而入,身边牵着一个人。
就是因为这个人才引起了骚乱,原本的猜测变成了事实又怎能不惊讶。
能上游风顶的人都是经过了每年比赛的得胜者,也就说在毓舟山所有人眼里游风顶就是目标。
在毓舟山立足的人向来靠的都是实力,如今突然多了这三个闯入者,或者这三人还与郁怀雪有关,谁人心甘。
遭受了一路的目光扫射,终于进入宫内云鹿不禁松了口气。
以前她都是在暗处生存,何曾这样站在人前任人观察,这种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对上那双含笑的眸子,翁清意扬眉,“当着大家的面,怀雪你说说吧,总不能破了规矩不是。”
这个纤细的黑衣少年就是引得毕阮接近的人么,怀雪竟然就这样牵着他来了,他还不曾见过怀雪对谁这样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郁怀雪颔首,放开掌心的手转向众人,“这个人便是今日引发骚乱三人中的其中一人,不过我想大家都是误会了。这是我的故人。”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
故人?翁清意一怔,他自小在毓舟山长大从未出山,何来故人。
骗子。他倒要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馆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种谎话谁能相信啊,亏得他方才还再跟藤雀据理力争。
师父到底在想什么啊。
藤雀从郁怀雪拉着人一进来整个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完全兴奋。
重樱青居倒是没多大反应,见云鹿安然无恙便放下心来。倒是云鹿见了他俩被捆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