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假装听不到,那人已经三两步跟上来。
于此同时,两名黑衣保镖也挡在了她的身前。
楚暮卿转过身,看到了那张让她熟悉的,厌恶的,笑着的脸。
陆囹圄长得很瘦,蓝白条纹的病号服穿在她的身上,风一吹松松垮垮的鼓起来。
“你……在这里住院吗?”陆囹圄贪婪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勾起唇角,眼中满是兴奋“还是说,你担心我?”
“你果然是担心我,对不对?”陆囹圄望着她的眼睛,兴奋的解释道“我啊……我昨晚跟人飙车了,那些蠢货玩不过我,就开始耍诈,可是他们被我撞的比我还惨,一群蠢货!哈哈哈哈!”
察觉到楚暮卿冷冰冰的视线,陆囹圄又自顾自的说道“对不起啊,喃秋,让你担心了,我知道你怕我会有危险。”
“嗯……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我爬上树,你都会担心我。”
她眼中闪出了一丝愁怨,紧接着又是兴奋“我向你保证,喃秋,我以后再也不会受伤了。”
她看向楚暮卿的眼睛,低声喃喃“可以吗?我向你保证……再也不会受伤……”
可惜——
在楚暮卿清冷的视线中,她并没有看到她所渴望的关心,有的,只是讽刺而又轻蔑的笑。
楚暮卿望向她的眼睛,平静道“陆囹圄。”
陆囹圄开心的望着她,像个孩子般的喊道“喃秋姐姐……你亲口说的,你永远都会是我的喃秋姐姐。”
“我喜欢你……”陆囹圄痴迷的望着她,继续说道“我喜欢你的脸,喜欢你的一切,我们结婚,好不好?”
楚暮卿不耐烦的蹙了蹙眉,又弯着眉眼,笑了。
那是一个看起来十分温柔的笑,温柔到让陆囹圄以为回到了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站在花丛里,迎着和煦的暖风,这样对她笑的。
“你还会要我吗?”陆囹圄望着她,恳求的喃喃着“你会要我的,你一定会要我的,喃秋姐姐……对不对?”
“呵。”楚暮卿轻叹一声,笑的依旧温柔。
“可是,”她看着陆囹圄,声音温柔“我怎么会要一个疯子呢?”
陆囹圄目光一沉,原本呆滞的眼神瞬间染上了疯狂的神色,那是一种近乎变态的兴奋,兴奋到这个身穿蓝白条病号服的女人看起来仿佛一位重症的精神病人。
她挥了挥手,两名挡在楚暮卿身边的保镖随即退开。
“楚暮卿。”
她傲慢的视线停留在楚暮卿的脸上,终于第一次,唤出了楚暮卿的名字。
楚暮卿嗤笑一声,不再和她多说,转身欲走。
身后那人的声音却喋喋不休。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我是疯子……”
“那么——”
她低低的笑起来。
“楚暮卿,你知道真正的疯子,会对你做什么吗?嗯?”
她话音刚落,石楠花的信息素铺天盖地,向楚暮卿的腺体处袭来。
后颈剧烈的刺痛感仿若针扎一般,密密麻麻的透过她的神经传遍全身。
强烈的信息素强行包裹住她的全身,无形的缠绕在她的四周,空气仿佛直接变成了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