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义万般震惊,当即护着云绣躲过人群,最前面的侍卫,已然走到宋阿末面前,看到宋阿末的那一刻,眼底突然一红,未等她反应过来,一排排的侍卫猛然举起剑身,直直向宋阿末攻去。
宋阿末眼底一惊,飞快转动身子躲过致命的攻击,睁大眼睛紧紧看着再次冲上来的手下,眼底充斥着满满的不可置信。
“都给我住手,你们看清楚我是谁,你们要杀的是沈离岸,是他们。”宋阿末嘶哑着声音想拼命唤醒他们,可那帮侍卫对她的提醒充耳不闻,一个个像是傀儡一般,在优美的旋律之下越看越鼓足干劲,毫不客气的进攻。
宋阿末一时搞不清状况,仓皇之下只有不停防守,安平王府顿时乱成一团,树木花草皆被破坏,本是坚固的石鼎也被一阵阵的攻击震得粉碎,夹杂着刺目鲜红的血液,整个安平王府顿时如同人间炼狱一般。
沈离岸等人早已傻眼,像个局外人看一场戏剧,一个个都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曲弹完,远处的杀燎依旧不断,秦世倾利落收琴,眯着眼睛看了看眼前的景象,满意的勾勾唇角,撇了一眼旁边震惊的几个人,淡淡开口。
“机会只有一次,还不赶紧离开?”语音刚落,沈离岸瞬间回过神,不可思议的看着秦世倾,语气里满是冰冷。
“为什么会这样,你究竟用了什么迷幻术?”虽说这些侍卫都是皇宫之内楚惊寒的手下,可这般震惊的法术,秦世倾竟只用一曲琴就能控制这么多人的神志,可想而知,他到底有多可怕。
“不过是一些雕虫小技罢了,我现在没空跟你解释,想出去,现在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你自己看着办。”秦世倾说完,再不看他,径直走到自家徒儿身边,拉起她的手。
“凝儿,为师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了,接下来就是他们的选择了,这个蛊法并不长久,无论他们怎么选择,你都要跟我回离安国。”秦世倾的语气里满满透着不容置疑,碧凝心知自己反抗不了,拧着眉头去看沈离岸。
“走吧,有什么事情出去再说,安平王府都已经毁了,这里真的不能久留。”看到沈离岸没有反应,碧凝咬咬牙,伸手用力拉了他一下,再次担忧开口。“师父已经答应你可以给你娘子解开痴情蛊毒了,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的今天不是吗,现在希望已经近在眼前了,你还在犹豫什么?”
眼看安平王府的一切都要翻覆毁灭,沈离岸再也顾不上一切,紧紧抱着怀中的人,同苏清义,云绣和冬衣速速离开王府。
宋阿末再次狠狠杀掉进攻的两个侍卫,抽空看到慌忙离开的一群人,眼底一紧,低低暗骂一声,刚想飞身追去,胳膊一个不防被一支剑身重重刺入,一群已经失去理智的杀撩者再次涌上,将宋阿末紧紧围住,丝毫脱不开身。
王府的侧门外,早有仆人准备好的马车,几个人匆匆跳上,苏清义拿出剩余的银两打发了仆人,独身坐在马车外,挥手扬鞭,马儿痛的一声长啸,扬蹄绝尘而去。
冬衣受伤严重,体力也快速透支,碧凝坐在他旁边,眼底的心疼的担忧显而易见,无奈从安平王府走的匆忙,根本没有时间去拿止痛止血的药膏,此刻也只能从身上撕下一些白布简单的为他包扎伤口。
苏清歌依旧昏迷不醒,幸得马车里面算是豪华和宽大,沈离岸将她放在马车后部的软塌之上,才稍稍松了口气,去找秦世倾要一个解释。
“为什么他们会那样?”这样震惊的场面,沈离岸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第一次看到,那些人,就像是他琴曲之下的傀儡一般,没有理智,不知疼痛,唯一的目标只有杀燎,可怕的杀燎。
“你这个人还真是固执,不管怎么样,我也实现了自己的承诺,用我的方法将你救出来,为何一定要纠结于这个解释呢?”秦世倾眯了眯眼睛,将赏风景的目光从窗外移回来,饶有兴趣的看向沈离岸。
“摄人心魄,乃是上古的邪恶之法,你若是真的用的此邪术,我定不会跟你走。”沈离岸皱皱眉头,语气中多了一份严肃和认真。
碧凝正在为冬衣包扎伤口,听到他的话,眉头一拧,当即探着脑袋不满的反驳他。
“怎么会,我师父是行医之人,是救苦救难的,怎么可能会用邪术。”对于碧凝不满的反驳,沈离岸一点也没在意,反而自始至终将目光放在秦世倾身上,执意要他一个答案。
“呵呵,不愧是为师的好徒儿,等我们到了离安国,为师定带你吃遍离安美食。”面对碧凝的袒护,秦世倾忍俊不襟,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俊朗的脸上满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