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沈离岸的话,苏清歌用了七日的药,毒终于清了大半。
也按照了楚惊寒的话,苏清歌现在成为了沈离岸的新宠,两人时常携手后花园散步,夜夜宿寝苏清歌寝房,一时人情冷暖府中管事巴结者不在少数,眼红者更甚。
苏清歌的日子也愈发波澜不定,时不时这个那个的斗心机。
苏清歌趴在后院的石桌上叹气,一支利箭急急射来,苏清歌立马弹跳起来,箭直直射在树上,回首却不见影,莫非见鬼了?
苏清歌走过去将箭从树上拔下,开始打量手中的箭,箭中央绑着一张纸条,苏清歌将纸条拆开。
“明日午时三刻河岸柳树下一见。”
不用猜也知道是楚惊寒,他竟要约自己相见?为什么?难道不怕暴露自己吗?
苏清歌蹙着眉头坐在石椅上,白玉指一下一下叩着桌子,他心急了,只怕现在已经开始动作了,只奈何抓不到沈离岸的把柄,莫非要开始从自己这里入手了?
冬衣过来的时候只见苏清歌眼睛直直的看着面前的一支长箭发愣,冬衣走过执箭,并非府中有的箭,这支箭乃最普通常见的,冬衣四顾院落,自然也注意到了树上的痕迹,再看苏清歌手中紧紧握着一张纸条,冬衣心下便明白了。
冬衣坐在苏清歌的对面道“侧妃娘娘,是楚丞相吗?”
苏清歌点头“他让我明日午时三刻与他见面。”
冬衣蹬的站了起来“不可,楚丞相此人阴险狡诈,指不得要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到时候若是伤了您如何是好?”
苏清歌抿了抿唇道“我倒是不怕他伤了我,我只怕他叫我对王爷要做些什么,可若是不去的话难免叫他怀疑上,而影响王爷大计。”
冬衣亦坐下,拖着下颌“只能待王爷归来想想办法!”
苏清歌摇了摇头道“来不及了,王爷要明日下午才归。”
冬衣坚定道“不行,您绝对不能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苏清歌直视着冬衣道“不管危险不危险,计划最重要,若能报仇就算丢了这条命又能如何?”
冬衣亦有些生气“到底是如何大的仇恨竟让您连性命都不顾?”
苏清歌一掌拍下桌子“冬衣请你注意好你的身份,我是你主子的合作人,莫非要见着我见了危险就怕死的往后躲那才是好的吗?那你家主子还可能选上我吗?”
冬衣哑然。
苏清歌将双手搭在冬衣的肩上“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我会尽力保全自己的放心吧,在他眼中我是宋阿末,他不至于这么快的拿我下手”
冬衣急道“可他并未完全相信”
苏清歌道“哪怕他怀疑却也怕我就是宋阿末不是吗?否则怎会留我性命至今?”
冬衣一时再无话可对,唯有点头,只能想着怎么保全她“我要随你一块儿去,我可不希望王爷的合作伙伴还没开始就没了性命。”
苏清歌嘴角抽了抽“好吧!”
一夜捻转不寐,待天明,忙起身,见面色略苍白,忙唤冬衣梳妆,如今自己是王爷的宠妃,自要有宠妃的派头。
一身碧霞云纹联珠对孔雀纹锦衣,下着碎花翠纱露水百合裙,簪一白玉嵌红珊瑚珠双结如意钗,看起来倒真真表现出来了那宠妃的派头了。
苏清歌看着镜子中那张属于宋阿末的面容,右手轻轻抚摸上去,何时才能露出属于自己真真的面容呢。
冬衣招人摆了早膳,苏清歌却是没有半分的胃口,不过喝了两小口粥便再吃不下东西了,冬衣知其心烦便叫人散了膳食,亲自给苏清歌泡了一杯宁神茶。
冬衣递上一把铜镜,细声道“您若不打好精神只怕待会在楚丞相面前易露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