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姝颜横趟在床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双目放空,回想起今天脑海里的画面,她是真的觉得又尴尬又莫名的诡异。
尴尬的是这一次算命只怕又要被祁臻柏当做占便宜的女流氓和半桶水的术士,诡异的是她竟敢会跟祁臻柏扯上那种关系?
回想自己之前穿的某款情绪内衣妖媚乖巧的模样,她想来想去都不觉得自己有可能是人家正房太太!
难道她未来真会被这男人给包养?
迟姝颜有些头疼的皱了皱眉,有些困惑不解,上一世两人是根本没有交集过的,难道是因为她重生的蝴蝶效应,牵一发而动全身?
想到之前看到的亲密画面,迟姝颜至今无法相信跟一个男人吻的忘乎所以,更没法相信跪在某男人西装裤喊爸爸的人是她?还有画面里一脸饥渴又跟得了身体饥渴症强势专制的男人竟然是祁臻柏那男人。
看这出画面之前,她完全没想过自己同祁臻柏那男人会有什么瓜葛,只以为两人是过客,连朋友也算不上,那男人哪一次不是一副禁欲又洁癖嫌弃她的性冷淡的模样,若不是看到那出画面,她说不定还怀疑这男人喜欢的是男人。
说实话,到这会儿她还是觉得祁臻柏那男人要不是短命的命,一辈子不是gay就是注孤生的命,至于她对感情和婚姻更没想法了,两人就没有搭噶的地方,她完全想不到以后她会同祁臻柏扯上关系,也不想扯上关系,更何况还是那种不可描述没节操的关系!
估计对方若是知道,恐怕也是这般想法。
迟姝颜觉得以后还是离对方远点多避嫌,人家虽然够优秀长相太好,可一看就是招烂桃花的汇集地,她也怕麻烦,宁愿注孤生也没有当寡妇的打算。
祁家
“你总算是舍得回来了,咱们一家人都担心死你了。”祁家老爷子一知道自己孙子回来了,马不停蹄的过来了教训道:“你说你也不好好爱惜身体,公司的事不会缓一会儿?”
“爷爷,我知道了。”祁臻柏笑了笑,语气温和。
祁家老爷子满打满算一肚子严苛教训的话戛然而止,看着这个最出色上进的孙子,他实在是没有办法狠下心,看着他脸色还不错,没好气道:“明天张天师会上门,替咱家祖坟看看风水,顺便给你调养调养身体。”说完吹胡子瞪眼走了。
祁家老爷子说是这样说,张天师上门,却是让他先给自己家孙子祁臻柏看病调养身体。
“你这寒症最近可有发作?”张天师眼里全是讶异之色,祁家人一直催促祁臻柏回来,就是怕他的寒症在抚州发作。
祁臻柏微微一惊,以前他半年发作一次,现在越来越严重,频率都是一个月发作一次,可是这段时间好像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而且他也没有那种时时刻刻浑身冰冷的感觉。
“我看过那张药方,真是妙啊,抚州真是卧虎藏龙,能人辈出。”张天师毫不吝啬称赞:“看来你痊愈指日可待。”
张天师表面是这样说,心里却满是疑惑,这方子似乎是抑制寒症的,怎么还有治愈寒症的效力?但是祁臻柏身体好了许多又是货真价实的。
祁臻柏敏锐的捕捉了张天师细微的表情,若有所思。
“张天师,你说这世界上真有因果鬼神?”祁臻柏以往虽然知道张天师是个风水大师,但是也把他归类于中医方面,而且以往张天师对他的病情和有些事也只跟他爷爷说。但是自从他接触迟姝颜以来,他才发现很多事情根本用科学解释不了。
“自然是有的,因果,种什么因的什么果,一个人生下来的命运运势是固定的,但人也可以后天努力改变,一个原本运势极好的人,要是不知道惜福很快就会败了自己的运势,同理运势差的自然也可以扭转乾坤。”张天师笑道:“至于鬼神,信则有不信则无,看样子祁少走这一遭应该是信了。”
祁臻柏一双沉静如深潭的凤眸扬了扬,面上看不出情绪,他之前嘴上没说什么,但博城的事情也知道那小姑娘确实是有真本事不一般的人,以往要有人告诉他一张符箓就能让人转危为安,他绝不可能信。
想到前一两次的空卦,男人眼眸眯了眯,抬眸突然问道:“如果一个真正的天师替人算命却是空卦,这是为何?”
“祁少说的这件事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这个天师功力不够深厚,另外一种,对方算出来了,只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说!后者或许有不少牵绊!我只能说那位天师估计跟祁少将来有不浅的缘分!”张天师询问,话一顿,张天师瞧着面前这位祁少硬邦邦的脸,难得起了一两分调侃:“若是那天师是位风华大好的姑娘,说不定跟祁少是天定姻缘也说不定!”
祁臻柏晦暗的眼眸闪了闪,完全不觉得自己会与对方有什么缘分牵绊?更论什么天定姻缘!
……
朱父像往常一样去公司工作,召开例行会议,等他听着各个部门的负责人报告各个季度的销售情况时候,助理突然走进来递给他一个电话。
朱父皱了皱眉,看上面是自家座机的电话,还以为又是朱博城这小子惹大祸了,要不然朱母一般不可能在这时候打电话过来。
然而等他接起电话,才知道是朱母出事了,电话里保姆告诉朱父,朱母从楼梯上滚下来了,已经被送去医院了。
朱父顿时被吓得大惊失色,要知道他们家的楼梯又陡又长,再加上朱母年级大了,腿脚身体也不怎么好,这老胳膊老腿的要是从那种楼梯滚下来,骨折都是轻的。
而且摔下来的时候要是在碰到大厅里摆的棱棱角角的一些东西……那可就真不得了了。
朱父越发不敢深想,匆匆嘱咐助理开接下来的会议,就直奔车库。
医院
“秦女士,经过一系列检查,报告显示您一点事都没有,已经可以出院了。”白大褂的医生扶了扶眼睛温和通知病房里的朱母,嘴上语气虽然有些平淡,但眼睛就没离开过床上的朱母,要不是对方保姆和当事人信誓旦旦都说是同二楼滚下来,他还真不信,先不说朱母这年纪,就是正常人同二楼滚下来不重伤怎么也得骨折或者腿肿一些,可朱母身上完全没有任何伤,一点轻伤都没有,白卦的医生越想越不对。
“真是老天保佑!”保姆惊讶了一下,满面庆幸高兴道:“肯定是夫人经常捐款,好人有好报。”
保姆想起当时从厨房里出来,就看出朱母从楼梯上下坠惊险一幕还心有余悸,没想到急忙把朱母送来医院却是一点事情都没有。
别说是朱母这个年纪的人,就是年轻人从上面摔下来也够呛的,只怕要在病床上趟很多天了。
朱母也一脸诧异,其实她在摔下楼梯的时候,倒不是多疼,纯属是被自己吓得,都以为自己要半身不遂了,结果摔下去,旁边的青花瓷瓶碎了,她都愣是一点事情都没有。总感觉好像有一种东西把她所有的攻击都挡开了。
“所以检查都做了?没事吧?”刚跨进来气喘吁吁朱父看到朱母还好端端的,并没有出什么大事,才稍微镇定下来,望向医生着急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