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沧溟睨着云烟数秒,旋即松开她,对盛左说:“盛总裁,想请你喝杯茶,方便?”
盛左点头,跟着陆沧溟进了对面病房。
请人在医院喝茶?也只有陆沧溟那货能干的出。云烟白着远去的陆沧溟,悻悻地说:“牛奶糖,瞧你爸那个嘚瑟劲,等妈妈把他搞到手,看妈妈还理他不?”
牛奶糖一知半解,只听明白了一点,妈妈会不理baba的。
盛左与陆沧溟聊了很久,而后问:“也就是说,只要是与云烟有关的记忆,你全忘了?”
“应该是。”陆沧溟说,刚盛左问他为什么娶云烟,为什么去巴黎,为什么给陆勋辰布下天罗地网?
他统统不知道,而那些事都与那个女人有关。
盛左凝眉,忧心忡忡地说:“原想着这次你们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张姗姗,你认识?”陆沧溟问盛左,本来这些问题,他不该问盛左的,但是他还是问了。
“张姗姗?这人我不认识,怎么了?”
不认识?陆沧溟有些疑惑,按理说他的身份在这,如果张姗姗真的是他的未婚妻,盛左不应该不知道。
“没什么。谢谢你,盛总裁。”
盛左一愣,那么不可以世的陆家大少爷,也有这么谦逊的时候?“看来你失忆还是有好处的。”
“什么意思?”
盛左笑而不答,他能告诉陆沧溟现在懂礼貌了?
“那你记得欧阳戒的事?”
“他怎么了?”
“他没怎么,他和你决裂了。”
这一点非常重要,盛左想了想还是故意提了一嘴。
他竟然和欧阳戒闹掰,怎么那么不可能!凝着眉头的陆沧溟压着唇角问:“理由?”
“说来话长,三言两语说不清,反正和云烟有关。这样吧,我哪天空了和你聊,现在我要回去补觉,倒倒时差。”
陆沧溟出事那晚后,他又匆忙飞往国外善后,昨晚听见云烟要住院,他一下飞机又火急火燎地赶来,此刻已经头重脚轻了。
陆沧溟没有强拉着盛左和他说那些他忘记的事,送盛左出了门后,陆沧溟直接走向了对门。
还没抬手敲门,云烟已经打开了门,笑的格外灿烂,红唇一开一合:“找我有事?”
“没有。”陆沧溟扭头就走,虽然盛左说这个女人是他陆沧溟看中的人,可他已经一点印象也没有,这种空白的无力感使得他付不出任何关心。
云烟笑嘻嘻的,红唇轻启:“没有啊……那没事,我找你有事。”
不等陆沧溟拒绝,云烟已经拽过陆沧溟进了屋子,食指一翘,指着牛奶糖说:“陪牛奶糖搭积木。”
“什么?”竟然让他和一个孩子玩?陆沧溟仿佛吞了苍蝇一样嫌弃。
云烟眨巴着眼,“有什么问题?”
“你的儿子你不陪,凭什么要我陪?”
云烟睨了他一眼,嫌弃道:“没看见我在忙?而且,那也是你儿子。”
“我有承认吗?”陆沧溟从牙缝间挤出五个字。
云烟双手灵活地穿梭在针线间,半警告半胁迫地说:“当孩子的面,可不许胡说八道。”
陆沧溟从小缺爱,没有安全感,云烟简单地提醒了一句,他立即懂了,不再多言,抬手就去抓了积木,三两下搭了一辆小轿车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