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可琳捂着脸当即落下眼泪。
云烟气哧哧地朝二楼走去。
陆沧溟急忙去追,刘可琳轻声说:“他那里有行动了!”
陆沧溟硬生生地停住了脚。
云烟听着背后消失的脚步声,心房像空了一块的难过,视线微移,余光中陆沧溟推着刘可琳进了他的书房。
云烟回到房间,屋里铁链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仿佛她之前遭受的非人待遇不曾存在过一般。
可心口的痛还在持续蔓延。
恍恍惚惚地躺床上,却一丝睡意也没有,直到院子里发出了车子启动的声音。
云烟忙下地,看着陆沧溟上了车,关上车门,车子一踩油门驶出院子。
真的不是她妄自菲薄,是她真的没那么重要。
大概刘可琳挤挤眼泪,陆沧溟就会心软吧。
就在云烟走神之际,阴戚戚地发觉后背有些凉,回头,刘可琳自顾自地推开她的房门滑了进来。
“你在看什么?”
“看沧溟哥出去了?”
“不过也是,他陪你半天了,也挺累的。而我吧突然想吃‘瑶王府’的烧鹅了。”
“我就随口一说,沧溟哥非要亲自跑一趟。”
刘可琳滑动着轮椅,在屋子里一圈扫过,最终停留在云烟身边,俩人都对着窗户。
云烟皱着眉头,心口堵了一口恶气,几近窒息的难受,却一直没开口。
猛地转身,对着刘可琳哧道:“像你这种又白又女表的白莲花,我会信你说的?”
刘可琳无谓地耸耸肩,明显势在必得。
在她与陆沧溟汇报情况后就被陆沧溟赶出了书房,而她故意磨蹭了一下,就听见陆沧溟预订了“瑶王府”的烧鹅。
他还一再叮嘱那边不准放太多的葱与蒜,说他的太太怀孕了闻不得那葱蒜味。
他对云烟太用心了,将她刘可琳这么多年来的努力与用心都化作了东流水!
云烟疾步而走,脚步有些慌乱。
刘可琳微笑,对着云烟的后背道:“我是白莲花又何妨,那你又算什么?带刺的玫瑰?”
“别忘了,陆家未来的主母必然不是带刺的玫瑰能撑起的!”
“况且,就算我女表又如何,我可以对沧溟哥掏心掏肺,你可以吗?”
“别说掏心掏肺了,就是单纯的喜欢你都做不到!你有什么资格骂我?”
“沧溟哥看上你算他倒霉!但是我们陆家不会容忍他一直这么错误下去!”
云烟扯起唇角,这么说陆家要对付她了?来吧,统统都来,让这场风雨来的更猛烈些。
云烟一拧眉,挺直了腰杆走出卧室。不准离开庄园,只好坐在院子里吹冷风。
冷风中,云烟瞥见陆沧溟拉着她种下的双色玫瑰,上面缠绕的红绳随着风向肆意起舞。
蓦然,她已经起身来到双色玫瑰前,鲜嫩的枝叶生机勃勃长势非常好,看起来明年春天应该能开花。
他还让她猜是哪两种颜色,
她当时没有说,现如今,她还是没有答案。
哪怕他栽下了蓝玫瑰与红玫瑰,她都不信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