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串被老板用一个铁盘子端上来,对于这种街边摊子,薛洋向来不敢恭维。
“你吃这些东西,对身体没有好处。”
“薛神医,都已经坐在这个地方了,能不能别谈养生之道?我现在就想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可不可以?”
望着她夸张的行为,乖张的作态……薛律师眼睫一抬:“谁欺负你了?”
夏树正在倒酒,啤酒沫子缓缓上升,她看的十分出神。
“没有谁欺负我。”
“告诉我,你脸上到底是被谁打的。”
刚开始就觉得蹊跷,可她不愿意说,所以也就没再多问,可她现在一反常态的举动叫薛洋看的十分担忧。
夏树一仰脖子,把酒喝光了,忽然,她眼底闪过几分作弄:“这样吧,你把酒喝了,我就告诉你。”
她把一整瓶戳在薛洋面前,望着瓶子里晃动的液体,薛洋接过来,一口喝下,中间连气都不带喘的。
夏树突然兴奋起来,看不出来,薛律师居然也是喝酒高手。
怕他故作镇定,夏树还刻意观察了一下,发现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变化,连嗝儿都没打。
“好酒量。”夏树鼓掌。
薛洋面无表情道:“说吧。”
到了这份上,也不能耍赖,夏树只好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今天一共说了两回,第一回是跟尹昊司,当时她哭的不像话,可是跟薛洋讲的时候,竟没有一点悲伤,不由得开始佩服起自己的心理素质。
薛洋听完之后,没有像尹昊司那样暴跳如雷,在夏树低头倒酒的时候,一抹寒光从他眼底闪过,好像一柄剑突然从剑鞘里拔出来,剑刃锋利无比,见血封喉。
可当夏树再次抬起头的时候,薛洋已经恢复正常,并且依旧保持着那副不近人情的冷魅样子。
“你晚上不准备回去了吗?”薛洋问道。
夏树撑着下颚,小脸被酒气熏的红扑扑的,还别说,喝完酒之后,脸上的肿胀部位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怎么回去?”
“我送你回去。”说完,他拿起桌上的车钥匙。
夏树摆手拒绝:“酒都没喝完,回什么回。”
薛洋正要劝说她,目光突然被定格住了。
嘈杂的环境突然变得安静下来,身旁的一切像被谁施了定身法一样,就连面前的薛洋都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