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你属狗的吗?”顾思言显然没有料到,被狠狠咬掉了一块肉,疼的他差点松开了手里的枪。
下一刻反应过来之后,他反手给了顾南镜一巴掌,打的她的脸颊一下子肿了。似乎嫌不解气,立即扣动了扳机,急欲开枪。
“南镜!”
顾北迁自己尚且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头,看着她被狠狠打了一下,再也跪不下去,拖着受伤的身体猛地朝那道受到惊吓的娇小身影扑过去。
“不要。”顾南镜震惊的叫道,眼前一黑,她闻到熟悉的味道,掺杂着血腥味,却没有觉得刺鼻,还没来得及骂他不要命了,忽然心底涌出一股巨大的悲伤。
只听“嘭”的一声,顾北迁缓缓倒在了顾南镜面前。
顾思言没想到他会为她挡枪,僵硬了几秒,听到外面由远及近的窸窣脚步声,又看看后背破了一个洞的男人,一咬牙离开了。
破布帘子被掀起,带过来微风,顾南镜的头发却糊到了湿乎乎的东西,没有被吹动,她的泪水随即模糊了视线,嘴里发出一阵悲鸣。
“别……别哭,有救了。”顾北迁嘶哑着安慰,他看不到她的脸,胸口破了洞,有风灌了进来,他分不清是心疼她,还是为自己悲哀。
“不要说话了,顾北迁,你会没事的,你听,有人来了,我们都会没事的。”顾南镜急切的说着,担心他失血过多,不停的呼唤他。
可是身上的人越来越沉,她吓得“哇”地一声大哭,情绪极尽崩溃的边缘。
终于有人过来了,推开了铁门跑过来,边跑边大声的呼唤:“顾总,顾小姐?”
等他们顺着哭声找了过来,看着倒在顾南镜身上的人,顿时面色如土,为首的男人有些痛心疾首:“警察就在后面,小姐不要怕,你有没有受伤?总裁他到底中了几枪?”
这些都是顾北迁的手下,有几个是保镖,一看分辨出来顾北迁的枪伤,利落的检查伤口。
“我没事,他不止中了一枪,右手,还有右腿都有刀伤,我不知道他扎了几刀。”顾南镜愣了愣,直到有人又问起,她才回答。
警察很快赶过来,又问了顾南镜相似的问题,她有气无力的答着,一双眼始终不停的望着顾北迁。
保镖已经简单处理了顾北迁的伤口,然后小心翼翼的将人抱起来,一行人风风火火的敢去医院。
一路上,顾南镜因为饱受惊吓一直不吭声,被一个细心的警察发现她手上的伤口,在车上找到了急救箱,为她包扎伤口。
她的视线始终落在前面的那辆车上,顾北迁伤势很重,一直昏迷,车辆有限,她留在了这辆车的后座上。她一开始死活要和他一起,是警察的劝说她才放弃了执拗。
“顾小姐,顾总伤势很重,他的车里都有专人照看,你现在过去也帮不上忙,不如到医院再说。”
警察的劝说显然奏效了,她的头还昏昏沉沉,但是强迫自己不能睡过去,手背伤的那处,再次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