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必知道。”他的目光有些闪躲。
“嗬。。。。。。”傅元君发出一声呻=吟,“像魔音一样厉害。。。。。。”
“兔子,你有哪里不舒服吗?坚持一会儿,很快就会好了。”眼见着傅元君意识模糊,舟无岸有些心慌,他从不知道这首曲子竟然能让人受伤,为什么?这不是。。。。。。救世的曲子吗?
“喂!兔子!”他一手搭上傅元君的脉,面露急色。
傅元君脉象紊乱,有急火攻心之相。她已经彻底晕了过去。
“也好。。。。。。也好。。。。。。”晕了不会发现他是谁。
他抱着傅元君坐在地上,手时时搭在她的脉上,警惕着她的情况。
空气越来越稀薄,随着缺氧而来是越来越重的燥热之感。舟无岸始终抱着她不放手,他摘下面具,满眼宠溺的望着她,而后拾起断掉的骨头,脑中不知在想什么,面上露出了冷血的危险表情。
许久,久到舟无岸视线变得模糊,头顶终于传来了铁链拖动的声音。新鲜空气和光鱼贯而入,舟无岸紧揪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左使,属下来迟,请责罚!”说话的是一个七尺壮汉,他身着一身黑色布衣,态度十分恭敬。
出了地宫暗室,舟无岸始终抱着傅元君,银制面具下一双冷眼让来人连气也不敢喘。
傅元君因晕了一回,又在暗室里闷着,现下满脸通红,连呼吸也喘得很急。
舟无岸面色一冷,抬脚便是一踹。黑衣人被他踹倒,连忙匍匐在地。
“笛声都唤不来你,你如今,听命于谁?”
黑衣人吓得浑身一哆嗦,连连请饶:“左使,这地方太深,着实难找,还请左使饶命!”
舟无岸冷哼一声,将手中断成两截的骨头丢给他,“张家巷后山飞地里的曼陀罗,城隍庙地宫里的骨笛,查清楚,我要知道胆敢假冒我们的人,是谁。”
“属下明白!”
交代完毕,舟无岸抱着怀中的人,急匆匆往傅家赶。
红娘赶到时只来得及看到舟无岸的背影,和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她自嘲的笑笑,在黑衣人身边蹲下身来。
“我还以为。。。。。。我到这儿时舟先生应该早就走了,没想到这么幸运,还能看到背影。。。。。。和你。”
黑衣人再次吓出一身冷汗,“红姑娘口下留德,这话可别让左使听了去。”
“红姑娘?”红娘叹了口气,幽怨地望着舟无岸抱着傅元君离开的方向,“真希望我已经不是个姑娘。。。。。。”
“红姑娘说笑了,不过左使对那位姑娘。。。。。。”
“就当是我们欠她傅家的吧。”
。。。。。。
火,光,还有背影和笛声。
“爹。。。。。。子楠。。。。。。”梦魇中的傅元君不安分的抖动着,心头被恐惧紧锁。
忽地,那抹火光中出现一抹银光。银光似有魔力,安抚了她焦躁的心,像一双充满暖意的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哄她入睡。
银光后面出现一个身影,那个人轻声呼唤她。
“阿君,阿君!”
猛然睁眼,傅元君一下坐起身来,与面前之人额头相撞,两人均发出一声痛呼。
“哇阿君你这脑门是铸了铁吧?”沈长水揉着自己的额头,痛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