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群人约有4、5个,占了广场上人数的一半,而且杨逆在之前的表现一直都很抢眼,其他的人见他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也都纷纷围了上来。
就连一脸阴损表情的秦朗也在稍一犹豫后有意无意地向这边靠了过来。
见人聚的差不多了,杨逆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口道:“要想找到发牌者选人的标准,那就要先看看已经被选出的这两个人有什么共同特点。”
刘璃插嘴道:“我知道他们有什么共同特点,他们都是男的”
然后双手合十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冲围观的人群不断鞠躬道:“发牌者大人,这里这么多男人,你可千万别难为我这么个弱小的小姑娘呀。”
几道不怀好意的眼光从她的胸前扫过,一点都没有觉得她弱小来。
杨逆点了点头:“这也可以算是共同点之一。但我觉得游戏规则中没有对性别做出特殊的要求,那性别因素很有可能不会是发牌者首先要考虑的。”
看了刘璃一眼心想:“这丫头真没脑子,你用性别把自己和其他人区别开来,那岂不是让自己和梁椿这唯二的女性处于被怀疑的位置了么。”
清了清嗓子接着道:“依我看,既然是丢手绢游戏,那么被淘汰的最有可能的就是游戏中最不积极的人。”
见几个人面露疑惑,他继续解释道:“虽然这场游戏的本质是要找出并击败发牌者,但既然是游戏,作为主办发的发牌者来说,被千方百计的寻找、猜疑可能是他最大的乐趣所在。这样一来,那些试图以不作为来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玩家们很有可能就是被游戏要剔除掉的,因为他们在与不在对这场游戏能否进行下去意义不大。既然这是红桃游戏,需要以智慧获胜,那么不去主动思考、探索的人就是不适合这场游戏的。至少如果我是发牌者的话,我优先选择这种人,因为如果把表现积极的先淘汰了,那这场游戏未免也太无趣了些。”
其实他还有几句话没说,在第一次放风时间里,由于自己提出了积分制原则,和反向试探法,多数玩家可以说是立即行动起来,寻找自己心中最契合的目标人物。
但那个肖珂却是一直在有意无意的回避,似乎是想用这种办法使自己显得更加无害,从而不刺激发牌者。
但他哪里知道,所谓的发牌者都是黄泉之主为了黄泉游戏而创造出来的,虽然他们在被创造后就有了自己的人格和经历,但如何让游戏更好地进行下去才是他们存在的意义。
而那个秦朗就更不用说了,使枪之人爆发力是非常强的,特别是他的白骨战矛还附带有一项凭借燃烧精神力而加速冲刺的能力。
可以说,在机械战虎逃离潘龙和宋天的阻拦后,他是最有可能在第一时间追上,并予以重创,从而为其他人争取到时间的。
但实际上他并没有这么做。
你说他是聪明也好,愚蠢也罢,当时他心里的想法是不能再其他人面前暴露出自己能够瞬间加速的秘密,更何况就算自己能够伤到机械战虎,可面对随之而来的反击时无疑也是首当其冲的。
就是这一念之差,他并没有做出最优的选择,而且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他也都是抱着打酱油的心态,无非是做做样子罢了。
这样算起来,他们两个人还真的就是本场游戏到现在表现最消极的。看来在黄泉游戏中虽然没有对消极游戏做出明确的处罚说明,但实际上在很多情况下都会对这些不积极主动,妄想坐享其成的玩家做出相应的惩罚。
即使退一万步说,有的人因为种种原因规避了这种惩罚,可在接下来的身体素质强化时也只能得到最低的10点,长期下去会出现事倍功半的效果,从而逐渐与其他人拉开差距,等到真的涉及到自己的时候,想出力都无力可出。
当然这也只是杨逆的一种猜测,可这个猜测完全建立在事实依据上,容不得大家不相信。
听了这番话后,大家都若有所思。不管信与不信,至少在有充足的证据能够证明杨逆是错误之前,所有人都暗下决心,在接下来的游戏中一定要用尽全力。
宋天一脸钦佩道:“说的有道理,老子最恨那些出工不出力的家伙了,现在好了,再偷懒有人教训他们。”
说着还重重拍了拍杨逆的肩膀,以示亲昵。
虽然他的【磐石】本命已经散去,但他的组织强度是所有人中最高的,这两掌拍下,杨逆肩膀生疼。
“哼,一派胡言!”
秦朗不知是被说到了痛点,还是真的不信,冷哼一声,拎着他的白骨长矛就走开了。
距离放风时间结束还有14分钟,距离两枚手绢爆炸还有16分钟。
眼下,放风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5分钟,而所有人翘首以盼的“黄手绢”却迟迟没有释放,众人不禁开始担心起来,万一这一次没有黄手绢该怎么办。
这其中,尤以肖珂和秦朗最甚。
肖珂虽然躲过一劫,但危险并没有完全解除,他在杨逆的恩威并施之下完全失了分寸,此时在一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显得六神无主。
秦朗虽然没有表现的太过明显,但他在看到杨逆一直不肯离开10号牢房门前开始,就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鸠占鹊巢”四个字开始慢慢浮上他的心头。
似乎,只有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了。
他的眼睛在每一人的身上梭巡,任何一个被他看过的人都会感到浑身不寒而栗。
现在,整个监区就好像是一个装满火药的炸药桶,引线已被点燃,随着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这个炸药桶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
杨逆心里开始不自觉地暗暗祈祷,祈祷着“黄手绢”的降临,只有这样才能给绝望之人以新的希望,才能将内部自相残杀的悲剧尽量向后拖延。
似乎是他的祈祷真的起了作用,也或许是“黄手绢”的数量本就不少,一道听起来甚至都有些悦耳的冷冰冰的电子音在中央广场上方响起:
“为了庆祝发牌者大人的亲自莅临,监狱长下令,释放黄手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