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已经六十的高龄,她父母都有高血压。这次被她又是这样的不自爱气昏了头,她妈妈倒下之后,就再也没站起来,就那么走了。
许容欢的父亲一直伤心老伴儿的离世,一方面也生气许容欢的行为,再也没同许容欢讲过一句话,到死都没有。
办完老伴儿的葬礼,大概一个月后,许容欢清早去喊她爸爸吃饭,没人应声,自从许容欢的妈妈去逝后,许容欢的爸爸对她的态度一直如此,不奇怪。
许容欢也没在意,直到中午许容欢上学回来,才发现爸爸似乎一直没有起床。冲进房间,才发现人已经不行了。她送去急救,急救室的医生看了看她爸爸的眼睛,说瞳孔已经散大,没有抢救的必要,回天乏术。
讲到这里,许容欢痛哭失声。一时之间,她失去了最爱她的父母,失去了孩子和爱人。家里仅有的钱也为了给她找学校,让她当插班生,送礼送物,交借读费花了个精光。到最后,几乎连她父亲的丧葬费用都要拿不出来。
所以许容欢说,对我和妈妈的境遇,总有几分同情。都是差不多的年纪,一个选择生下孩子,一个选择打掉孩子。弄到最后,下场却一样凄惨。
该散的都散了,该倦的也倦了,没有什么是恒久不变的,我们只要活好这一世就行了。
三年的历练和孟晨刻意的保护让我在夜场里如鱼得水。同样的夜晚,我又去了夜来香上班。一进门口,一个陪酒女郎迎上前来,恭敬地打着招呼,“弯弯姐。”
她本姓刘,艺名“优优”。
我极有风度的微笑点头,“优优,你来得挺早啊。”刚要与她错身离开,她却在我身后跟了上来。我余光瞄到她的身影,没有在意,随口问道,“怎么了优优?”
优优好像犹豫了一下,才期期艾艾地开口,“弯弯姐。……”
我停下脚步,一百八十度转身,面向她,声音愈发温柔,“优优,你这样我不喜欢,有什么事情直接告诉我,好吗?”我向她眨眨眼睛。
优优有些慌张,见我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紧张地都有些发抖。
我拉起优优的手,进了更衣室。将背包放在化妆桌上,拍拍她的手,轻声问她,“别害怕,告诉我怎么回事?”
优优神情有些惊慌,说话也前言不搭后语,“不是!不是我的事情,弯弯姐,是你!”
我没说话,等着她继续说。
优优终于定下神来,“弯弯姐,我听她们说,你这次不下海也要下海了!有个大人物人过来,指名道姓要包你初夜……”
我皱眉细思了一下,空穴来风,未必无因。随即问道,“你听谁说的?”
优优胆子大了些,声音镇定下来,“是阿美告诉我的,她去包房送酒的时候,碰巧那人正在和经理谈这些话,凑巧听了些。”
我想了想,阿美和优优同时进来的,关系很好。这样的话,这件事倒是有几分可信度。
我勉强对着优优笑了笑,“别理这些话,我在这夜来香做了三年,谁还不知道我是飞哥罩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