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一步步,本就在他的计划之中,没有出丝毫的纰漏。
他骄傲但不自负,可现实没能给他一展宏图的机会,反而是一步步剥夺了他该有的东西,他若不争取,他就只能永远被人踩在脚下。
两具交缠的身影很快摔倒在大床上,酒后乱性,这是个极佳的理由。
翌日。
萧誊被秦悠宁醒的早,不,应该来说,他几乎彻夜没睡。
地上丢满了凌乱的衣物,萧誊背靠床头,烟味在他面前萦绕出一个怪诞而弥乱的圈,仿佛幻化成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萧誊伸手去抓,唐意的脸,就在他指尖化开。
萧誊闭了闭眼睛,顶上的壁灯泛出金黄色的柔美灯光,却也将男人的脸打出一层阴鸷。
他看了眼身边的女人,秦悠宁睡得很熟,趴在那,恬静的小脸隐有笑意。
萧誊的视线再度往下,看到白色床单上的印记。
秦悠宁是第一次。
他也是。
萧誊将烟掐熄,他躺下身,手臂揽住女人的腰际,她酒也该醒了,萧誊亲吻着她的肩膀,秦悠宁觉得痒,动了几下后睁开眼。
看清楚跟前的人,秦悠宁并没有表现出多么吃惊,她收回视线朝自己身上看了圈,面色咻地酡红,小手下意识按在自己胸前。
“昨晚,有点喝多了。”萧誊黑亮的眸子盯着她道。
秦悠宁避开他地盯视,“那,你后悔吗?”
“我做事从来不后悔,你呢?”
秦悠宁嘴角轻挽,“我也不后悔。”
萧誊凑过去在她唇上亲吻,“本来,我还担心,我昨晚尽管喝了酒,可到最后的一刻,我是能克制住的,但我不想克制,你知道为什么吗?”
秦悠宁埋下头,“萧誊,这种问题你还问我……”
男人不由失笑,秦悠宁将脸枕向他胸口,“我爸妈那边,我倒不是很担心,可我怕袁媛……”
“没什么好怕的。”萧誊一句话结束掉这个话题,因为在他心里,袁媛本来就什么都不是。
秦悠宁心里的愧疚挥散不去,她同萧誊十指相扣,两人有了肌肤之亲,也就更加坚定了她要和家人对抗得决心。
清晨的阳光劈开海平面,衬着波光粼粼的金黄色而来,唐意睡得很不舒服,一整晚都被封骋抱在怀里,想要翻个身都不行。
她腰酸背疼,忽然听到门口传来阵轻微的敲门声。
许是怕惊扰了封骋,所以动静很小。
唐意竖起双耳,她轻轻的将封骋的手拉开,然后坐起身,他昨晚喝了不少,肯定睡傻了。唐意小心翼翼越过封骋,连鞋都来不及穿,就快步走向门口。
“谁?”她压低嗓音道。
“您好,我是送餐的,请问,需要送进来吗?”
唐意的手落向门把,赫然想起门是被反锁着的,她竭力稳住心神,“进来吧。”
外面传来阵开锁声,服务员推开时,见唐意就在门口,她视线落向里面的大床,“封少……”
“嘘。”唐意忙制止,“他昨晚太累了,让他好好休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