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遇白急的团团转,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要不我去找个医生过来!”
江沐灼立刻否决,“不行,找医药箱过来就好,这件事情确保别让更多的人知道,至少过了今天再说。”
纪遇白没时间质疑他的话,跳出来就跑出去找医药箱。
跑出门口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不对啊妈-的,他为什么要听江变-态的话?!
自从那一次看见江沐灼生生把烟头往人眼睛里面不改色地戳进去的时候,他在心里对江沐灼就已经自动把这个人划分到变-态的区域去了。
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好在,纪遇白随便编了个理由,说刚刚有个宾客不小心在洗手间摔了一跤,把膝盖摔伤了,拿医药箱救一下急。
急匆匆的拎着医药箱回了新娘房。
房间里的血迹已经有人来清理过了。
纪遇白回去时只有慕氏夫妻二人,江沐灼已经先出去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为了不引起恐慌,是绝对绝对,要死死压下的。
慕北辰和纪遇白说了几句,纪遇白放下医药箱也出去了。
南箫深呼吸一口气,看着慕北辰那只已经渐渐止住血的胳膊,白色的衣服已经被血黏住了。
“能行吗?”
慕北辰声音有点哑,不知道是不是疼的。
南箫尽量不让自己拿剪刀剪开他衣服的手发抖,“你别动,我只能做一下紧急的处理,必须要去医院。”
“好。”
南箫拿剪刀把他那只被血糊住的袖子剪开,一闻见浓重的血腥味又忍不住干呕起来。
她闭了闭眼,生生忍下去。
顾一航那把刀应该是特意准备的,刀锋太锋利了,隔着两件衣服,伤口还是深的几乎见骨头。
南箫看的触目惊心。
慕北辰却眉梢都没动一下,只是低声安慰她,“没事的,别怕。”
“你别说话了。”
他越安慰,南箫心里反而越难受。
她强忍着,最后把伤口处理好之后自己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外面有纪遇白在帮忙,倒是不用担心。
但婚礼还没完全结束,新郎新娘就都窝在休息室里,好像有点说不过去了,而且慕北辰还要敬酒呢。
南箫想了想,说“要不然我出去吧?”
“没事。”
已经有人重新送了一套男士礼服进来,南箫帮着他换上了。
“我叫人换了房间,你好好休息会儿,我出去露个面待会儿就上来。”
“可是。。。。。。”
南箫担心,“你的手。。。要不然还是给爸妈他们那边说一下好了,让他们帮帮忙应付一下。”
“真的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