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小六手中粗狂的大绳子,阿浪嫌弃地摇摇头,“你们一个个大老爷们,怎能对我们可爱美丽的女性朋友如此粗鲁,简直丢光了男人的脸。咳,既然这样,那就由我去帮你们捡回来好了。”
阿浪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车门,就像小孩子拆开收到的礼物,充满期待。然而,看到了车里后座上睡颜恬静安稳的女孩,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大,再瞪大,一眨不眨。
然后回头泪流满面地看着一身矜贵的男人,“Nandy,我硬了,你竟然给我选了头牌,我太感动了。我阿浪在此发誓,以后对Nandy忠心耿耿,马首是瞻,前赴后继。”
“打住,你的誓言比大白菜便宜,回头我双倍还你。”
阿浪抱起殷小琪,看着女孩纯净无暇的身体,眼里是满满的情,欲,低头轻轻嗅着,眉头微重,“好重的奶香味,看上去年纪好小,Nandy,你竟然给我找了个雏,这么大手笔的礼物,我就为你破例一次。”
他从来不祸害未出阁的小姑娘,可是今天例外,因为,“我决定从良。”
男人大大的眼睛弯起,一脸的满足。如果这个女孩不讨厌,他以后不留恋花海,只泡一个人也不错,反正睡谁不是睡。
小六被阿浪的话雷到,他能相信一个十七岁就开始玩遍女人的男人说出地从良的话吗?可是很奇怪,心里竟然有那么一丝的相信。
肖南庭看着阿浪迅速离去的背影,他当然知道阿浪为什么那么亟不可待。只是没想到顾少卿要报复地竟然是一个看着干净,也确实干净的女孩。他自然相信顾少卿,可心里莫名的,一阵不舒服,抓不住。
殷小琪对药物向来敏感,睡得沉有一部分是自然生理原因,另外就是迷药的作用。被一个大男人抱着颠颠地走,要再不醒,真对得起猪的名头。
迷糊地睁开了眼睛,却正好对上一双很大,想要吃了她一般,很可怕的眼睛。心中咯噔一下,张口就咬在男人肩膀上。
她下了狠劲,阿浪吃痛地叫了一声,没想到这姑娘还不消停,五指成抓,直接从他脸上开始留下一道长长的抓痕。
不忍剧痛,阿浪双手一松,殷小琪便掉在了地上,没等阿浪反应过来,小姑娘立刻爬起来,撒腿就往外冲。
肖南庭和其他人就跟在后面,自然将这一切看得很清楚,小六他们都在闷声笑,估计应该是嘲笑阿浪败给一个女人。
可是……他有些诧异的是,这个年轻的女孩,醒来第一眼,只有一秒钟的彷徨和惊吓,剩下的都是在全力逃跑。没有尖叫,没有哭泣,没有求饶,显然她很清楚做这些根本就是无用之功。
可是,这样灵敏的反应,不是普通女孩能有的,反而像那种经历惯了这种事情才养出来的反应。呵呵,真是越来越有意思。
殷小琪心里哪能不慌,尤其是看到后面还跟着那么一大批男人,单是这个气场,足以震慑人。可是她不能被震住,现在离大门近,还有万分之一可以跑出去的机会,要是进去里面,可能就永远出不去,她可能会被卖掉,可能供她们玩乐。
女人的用处不就这些,她最怕死了,可是她不想死,更不想……
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抓她,可是眼下,她只想逃走。
女孩强烈的求生欲和决然的毅力让肖南庭微微失神,是不是应该过了这一轮直接进行下一种刑法?
眼看殷小琪跑了过来,女孩头上盘的公主暨已经散开,披肩的黑色短发衬得小脸愈发的白皙,也愈发美丽。
肖南庭向旁边几个人使了一个眼色,他是有夫之妇为妻守身如玉,不该碰别人,也不该让人碰。
几人很快就挡在殷小琪面前,拦住她的去路,冷冽刚毅的面容看着面前楚楚动人的女孩,没有半分怜悯。
殷小琪突然抬头,水润的眼眸闪烁不停,却带着一抹坚决。她看到了那个男人的眼神,那张银色面具之下分外明显的眼睛,刚刚对旁边的人做了一个示意,说明他才是领头人。
眼睛一闭,脑子里迅速搜索自己能用的英文单词,然后看着那双如星星般闪亮的眼睛,“youcan'tcatchme,iha,vemarried。”
她说的着急,吐字却很清晰,旁人自然听懂了看着眼前根本不像成年的小姑娘,有些错愕。随后一阵感叹,现在中国的女孩,结婚真早啊!
说英语,肖南庭挑眉,“so?wedon'tmind。”
不介意……那接下来要怎么说,殷真是无比懊悔,来美国之前就该多备点英文词汇,否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想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肖南庭耐心极好地看着眼前心急如焚的女孩,机灵倒是机灵,就是太嫩了些,还不懂得如何收敛自己的情绪。至于她的英语,一听就是小学生水平,显然学习不怎么样。
“你干什么?”一着急,殷小琪变回原型。
阿浪已经追了过来,一把抓住殷小琪的肩膀,脸上和肩膀上都是伤。被女人打了,尤其还是在自家兄弟的眼皮底下,觉得特没面子,脸色也不怎么好。
不过到底不会把脾气撒在女孩子身上,吊儿郎当道,“闹也闹够了,跟我回去,办事。”
殷小琪卖力抽出被抓的手,这男人一副将她视为自己所有物是怎么回事,太讨厌了!力气还那么大,装得绅士可握着她的手使了多大劲只有她自己知道,手臂都红了一圈。
不过,他会说中文,那就代表这里的人应该都会中文吧,交流方便。殷小琪底气也足了几分,“我结婚了,夫家很厉害,你们不能动我,快点放我走吧,回头我老公找来了,你们都要蹲牢房。”
阿浪噗嗤一笑,没有放开她的手反而搂得更近,“结婚?骗谁呢,你现在还是个处吧,难不成你想说你老公是和尚。现在和尚也吃荤,你老公总不会是个太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