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才会变成这样?
权知夏笑了笑,她是因为唐靖陆才会变成如今这模样的吗?不,她从进入权家就注定会是这一天,成了权静霜的棋子,只要事情一败露就会被赶出权家,就算没有唐靖陆也会让她陷入绝境,所以不怪唐靖陆,也不怪任何人,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她变成这样都是活该,可是她忘不了唐靖陆,也无法放弃他,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就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爱,而她权知夏陷入这道魔障怎么都出不来。
她突然变得安静了,真个车里的气氛很凝重,唐靖陆都觉得她是不是睡着了,可是过了半会,权知夏说,“要不,我们离婚吧。”
折磨,而且还是互相折磨,得不到所爱,那么在一起有什么用,从一开始她就是错的,把爱付错了对象,或许这也是报应,她做错那么多事情也不配得到原谅。靠着车窗,权知夏已经不期待唐靖陆会给怎样的回应,她知道,唐靖陆会解脱。
唐靖陆皱了一下眉,没有快速回答,不知道是怎样的心情,说高兴也没那么高兴,说不高兴,已经不清楚心中的答案。十分不愉快的回到家,权知夏也睡了过去,她真的累了,活了二十几年,每一天都不是为自己而活,认识为了那些所谓的财产,争斗。
她为什么要争,为什么要去触碰那些财产,因为她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而已,在权家,人心冷漠,除了爷爷之外,谁都不是真心的待她,为了保命。活着就是这样悲哀的人生。
唐靖陆下车,见权知夏还睡在车上,敲了敲车门,见她没动静又喊道,“知夏,回家了。”
无人回应,唐靖陆叹了一口气,又打开车门把权知夏抱了出来,回到家,徐露还在客厅里等候,见权知夏如此落魄不堪,脸色冷下来,“靖陆,你怎么抱着她进来,你把她叫醒不就得了,还真的以为自己还是千金大小姐。”
唐靖陆维护的说道,“妈,她是我的妻子,我不抱她抱谁,你去休息吧,不要再对权知夏这样刻薄,你让我很难做,以后要是你这样,我就搬出去住。”
徐露这才收敛一点,“好吧,我不管你们了,反正她是你老婆,只能这样了。”
醒来的时候,权知夏的头很疼,自己喝了那么多酒好像还看到唐靖陆了,权知夏起床,看了一下时间,都七点了,这个时候徐露肯定会骂她,她已经有心理阴影了,在唐家一旦做不好,可能这一天都美欧好日子过。赶紧收拾东西出来,徐露就在门口,不过没有说她,瞥了她一眼就走了。
饭桌上已经做好的早餐,保姆也都在徐露身边伺候着,权知夏松了一口气,对徐露说道,“妈,我以后准备出去上班。”
话一落,徐露说道,“你怎么突然想出去上班呢?”
“在家里,我也做不来什么,出去工作至少不给你们添麻烦。”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徐露冷淡的说完,“去吧,在外面也好,省的我看着烦心。”
这般嫌弃的话权知夏习惯了,她也百毒不侵,不痛不痒,这个世界上估计也只有她的父亲才会宽恕她所有的罪孽,突然之间,权知夏想起自己的父亲,好像这么久,她都没有去看过他。权知夏在外面边找工作,以前过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找工作却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
权知夏减低自己的标准,在一家不算很大的公司当文员,实习期工资两千五,如果放在以前,两千五是权知夏一条围巾,或者是一个比较便宜包包的价钱,现在她才意识到,原来钱这么难挣。不过这对她已经算很好的了。
权知夏心满意足,痛改前非之后她必须什么苦都能吃。以前唯一也过着这样的生活,或许比她更辛苦,那她有什么不能承受的。
来到她父亲住的地方,权知夏看到院长弯着身子不知道敲着什么,动静极大,院长的头发有些白了,脸上的皱纹也多了,权知夏这才意识到,原来这么多年来,父亲变得苍老许多,过了许久以后他也会死去。权知夏喊道,“爸。”
院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时候权知夏怎么会喊他,但是接着一声喊声让院长确认了,回头只见权知夏就在身后,他受宠若惊,已经说着要和他恩断义绝,以后都不见面的权知夏会出现在他面前,而且还喊着他爸。知道权知夏回来看他,就已经很知足了。
“知夏,你来了。”
“爸,你在做什么?”权知夏虽然和他见面的机会不多,可毕竟有血缘关系,关系还是比较亲近的。
“我啊,我想做把椅子,你忘了,我之前是木匠出身。”院长笑呵呵的说道,不知道有多高兴。
权知夏见他的手粗糙,不忍心得说,“爸,你还是放下吧,家里没家具了,买就是了,不用自己动手,你都年纪一大把了。”
院长摇摇头,“那多费钱。”
“可你手头不有点积蓄,你留着干什么。”权知夏不想他这一辈子只赚钱不花钱,那么这一生还有什么乐趣。
“我都捐了,手里已经没钱了。”院长说道,他现在过得清贫,只能靠着种点小菜,做做木匠来维持生活。
权知夏也赞同他的做法,“那也好,只要你健康,做什么我都支持。”
院长还是第一次见到权知夏这样对他心平气和。笑着说,“知夏,你留下来吃饭吧,爸做给你吃,这些年,你都没吃过爸做的饭,应该都忘记了味道。”
“好啊,我正好饿了。”
权知夏随着院长一起进去,给他打下手,她从小就没有母亲,是父亲一手把她带大,直到后来跟着回到权家,就和父亲很少见面了,在外面她见到他也只会当做陌生人一样对待,所以这也是一种环境造成了的影响吧,她对父亲没有那么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