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瑾城什么都没问,只是轻轻的抚摸着她的一头秀发,侧头看着窗外依然不见停的雪花。
舒苒哭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收住,准备去洗手间洗把脸,刚抬头想说话,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唇上已被沉沉的压着。
不同于以往,他的吻霸道得只有掠夺与侵占。
舒苒尝到了烟草的苦涩,男人的味道与尼古丁的气味很快占据了她所有的味蕾,浓得消散不开。
唇被吮得发涨发疼,舒苒不舒服的推了他一下,没推动。
他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不停的吻她,翻来覆去的吻。
越到后面,越觉得呼吸都被他吞没了,快要窒息了般的难受时,她狠心咬了他一下。
他的呼吸粗重了下,动作停顿了那么两秒,在舒苒以为他会松口时,他却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吻。
没有了开始时的粗暴与侵掠,温柔得一如往常,每一次辗转都似在呵斥着宝贝。
舒苒想说话,想问他到底怎么了,可每发出一个音节,都消失在喉咙里。
只能不停的发出“呜呜”声。
十分钟、二十分钟……或是更久,舒苒只觉得唇舌都是麻的,根本没有任何知觉,他才放了她。
额头抵着她的,将她圈在窗台上,他的臂弯中。
浑浊的脑海里,只觉得眼前的席瑾城,仿佛又回到了六年前时的那个他。
“对不起。”他道歉,声音里有着懊恼,自责。
“你看到了,是吗?”舒苒异常冷静,只是呼吸紊乱而急促得让她一句话说得变了音。
“嗯。”他点头,额头与额头因此而磨蹭了几下。
语落,他的唇印在方才施郁言亲过她的眉心处:“我受不了任何一个男人碰你!”
哪怕他知道施郁言今天的行为是可以值得原谅的。
如若不是如此,他刚才便已经冲下去,杀了他!
舒苒苦涩地笑,这便难怪了。
“你还是站着看他把所有的话都说完,把事情做绝了,是吗?”
舒苒突然有些看不懂眼前这个男人,他口口声声说受不了任何一个男人碰她,却又眼睁睁的看着别的男人碰了她,而不在可以阻止的情况下阻止。
他现在这样疯了似的吻她,算什么?
亡羊补牢吗?
“席瑾城,你心里,还是不相信我和郁言的,我没说错吧?你就是想等着我怎么回答他,就是想看看我是不是会回应他,是吗?”
舒苒仰着头,眼睛被泪水刺激得红肿,鼻尖也在他的衣服上蹭得又红又亮。
卧室里的暖气再怎么暖,却暖不进她的心里,暖不了她那双黑亮清冷的眸子。
席瑾城摇头,淡淡的否认:“我没有。”
“你回答的是没有,而不是不是!人在被戳中心事的时候,心虚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模糊中心,借以逃避。”舒苒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可是那双眼睛那样深,深不可测,她看不到底。
“舒苒,别闹了!”席瑾城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按入怀里,下巴磨蹭着她的发顶,目光幽远而森冷。
“太晚了,睡吧!”舒苒听话的不闹了,确实没什么好闹的。
这些,都是她欠下的债,与他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