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盒土黄色的南洋兄弟香烟,这种烟现在在琼岛可不多见。而兰斌看到了这盒烟不由得眼前一亮!
“嘿!我说三平,你怎么知道我就想抽这个烟啊?!”兰斌无比高兴的拿过烟,撕开来就给大平和三平各派了一支。
按着打火机,美美的将烟点上。烟雾缭绕中,兰斌眼眶有些湿润了。这烟,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那位曾经纵横在东江的老战士,自己的父亲当时最爱抽的便是这种烟。受了父亲的影响,兰斌对南洋兄弟的双喜也一直情有独钟。
可惜在琼岛他是下放,可没那么好的条件。有口烟抽那就不错了,还奢谈什么南洋兄弟啊!
“三平,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抽南洋兄弟啊?!我记得这事儿我没给你说过的。”兰斌笑呵呵的对着梁三平问道。
我当然是知道的,梁三平心里感慨。后来我们相交数十年,我能不知道因为你家老爷子的关系你对南洋兄弟情有独钟么?!
“老兰,你说过你家老爷子最喜欢的就是抽这种南洋兄弟。这次我到了羊城,正好碰上了所以就直接给你买了一包,让你也尝尝鲜!”
“哈哈哈……这鲜啊!我十多年前就尝过了。那会儿老爷子的烟,我可没少偷出来呢!”兰斌显然心情很好,笑呵呵的大声道:“可惜啊~后来来了琼岛,我就再也找不到这个味儿了……”
“嘿!这现在不是抽上了么?!”梁三平哈哈一笑,抖了抖自己手上的水珠拍着兰斌的肩膀道:“以后回了羊城,你大把的南洋兄弟可以抽!”
“说到这个……”兰斌将手上的烟蒂放在地上辗灭,道:“我后天就回去了,调令已经下来了……”
梁三平闻言不由得一愣,但随即笑了。算算时间也应该差不多了,当时兰斌也是在这个时候被调回羊城的。
甚至兰斌的职务,梁三平都一清二楚。
“回去进入城建了,你可就得管着造房子了。这造房子可和种地不一样哪~”却见梁三平感慨了一会儿,才笑眯眯的道。
而兰斌却并不意外梁三平会知道,他以为是梁大平告诉自己弟弟的。
“嗨!说到底,其实都是差不多。不懂的,学就是了。”兰斌自嘲的笑了笑:“好歹我也在咱们农垦的基建队干过,不敢说有多精通。但造个房子,我觉得我还是能胜任的……”
三人说说笑笑之间,工棚里的打饭阿姨已经敲着饭盆当当当的作响了。
“开饭喽!来晚了可就只能吃剩菜了,打饭!打饭~~”都是场里的职工,大家互相之间都认识。
听得这大姐这么喊叫,大伙儿不由得笑骂了好几句乐呵呵的都凑了过去。
而在打饭的时候,职工们自觉的将前面的位置推让给了刘老教授等人。哪怕是老教授们拒绝了,工人们依然很是坚持。
“您几位这岁数,我们要是再给您抢那还成么?!”领头的几位职工笑哈哈的道:“再说了,论起农垦资历您几位可比我们大多了呢!就算不重您几位的年纪,那身学问咱还是得敬重的!”
刘老教授等人推脱不过,只能是站在了前面打饭。而打饭的大姐笑吟吟的将锅里的大菜狠狠的打了一勺子,盖在了老教授等人的碗里。
“这……这太多了吧?!”老教授有些目瞪口呆,而大姐挥着勺子道:“哪儿多了?!您能吃就是福气!下午的活儿还重呢,您老不多吃怎么能成?!”
说着,大姐挥了挥自己的勺子赶苍蝇一样的把苦笑着的刘老教授给赶跑了。其他教授也是如此,生生的在饭上被盖了一大勺子的菜。
这也是江海农场的一个传统了,那些曾经被下放到江海农场的老干部们当年待遇就不错。尤其是一些知识分子,老工人们当时都特别的敬重。
所以才吃食等方面,场里的职工们多数也会默契的给予照顾。
而职工们想要把前面的位置让给梁三平的时候,却叫梁三平笑着给拒绝了。他安静的排在后面,拿着哥哥给自己的饭盒等待着。
梁大平也是,和兰斌一起三人说笑的等着打饭。不一会儿,夏振东也凑了过来。他和梁大平虽然没有见过,但和兰斌可是认识的。
在做调研期间,几乎所有的行程和调研安排都是兰斌在统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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