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有条不紊的处理完这些事情,才毕恭毕敬的鞠躬行礼,“将军不要怪我擅作主张,你是当局者,看不出他们的问题,我作为旁观者,却看出来心儿的蹊跷。将军敢不敢和我打个赌,我赌这回送走心儿,不出两日,她绝对会重新回来,你信不信?”
他怎么可能不信。
墨君邪想要解释,他对心儿真没有那份感情。
他还想告诉她,他同样察觉出来了心儿的怪异之处。
可他知道,纵然他澄清的太多,顾长歌的回答可能仅仅只是一个短短的“哦”。
她铁了心的要和他划清界限,不在乎他的伤势,不多给他一个眼神,甚至不会和他说任何一句暧昧的话。
顾长歌是什么样的女子,他太熟悉了。
爱的时候,倾尽所有的去爱。
不爱的时候,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拖泥带水不是她,犹豫彷徨不是她,藕断丝连不是她。
决定放手的那刻,她会亲自斩断所有后路。
她对他狠,对自己更狠。
就像现在,近在咫尺的距离,她的目光幽黑灼灼,没有任何的旖旎色彩。
“还有最后一件事,恳请将军放在心上。”
顾长歌缓慢如流水的声音,淌过他的心间,墨君邪回过神来,接过话音道,“我相信长生没有杀人,但现在证据对他不利,他要在监牢里住上一段时间。”
他说话有点吃力,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期间目光时不时的朝着顾长歌看去。
顾长歌目光不躲闪,就那么看着他,眸色清浅没有波澜。
她对于他的身体状况,视若无睹。
“那就好。”顾长歌抱拳道,“那属下就不打扰将军休息了。”
顾长歌迈着长腿转身,她身姿潇洒明媚,阳光将她身影拉的细长,刺痛了他的眼眸。
墨君邪心中有所触动,忽然开口,“长歌……”
“将军。”
“不要走。”他声音哽咽的道,“好不好?”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这回你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顾长歌微微失笑,染上几分初见时的狡黠,她脚步没有停顿的出了帐篷。
风吹起门帘一角。
风迷乱了他的眼睛,有温热的东西涌出来。
风起了,长驱直入灌进他空荡荡的心,墨君邪抚着心口,却什么都抓不住。
门帘落下,光影隔绝。
风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