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八点,宛岑送郁子岑出门,心里一遍遍的打着腹稿,想要告诉郁子岑以后少来,这样以后谎言揭穿的时候,她的病情应该也好了,父母也不用在担心。
郁子岑站在自己车旁,没等宛岑开口,出声说:“明天下班我和你去选玩具!”
宛岑沉思片刻,“选玩具?”
郁子岑,“恩,君乐太像小大人,少了孩子的童趣,买些玩具,你也可以陪着玩,也能拉近关系。”
宛岑一听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应着,“太谢谢你了,帮了我大忙!”
郁子岑开了车门,“那好,明天我来接你。”
说完郁先生启动车子走了,留下宛岑自己高兴的回去了。
车内郁子岑透过后车镜注视着宛岑,没忍住低声笑了,这个女人想说什么都在脸上,随后又叹气,与孩子第一次见面,确认了比预想的还难搞。
第二日一早,宛岑正给君乐扒着鸡蛋,门铃响了,这才想起来郁子岑昨天好像说过来接她,将鸡蛋放到碟子里起身,“君乐妈妈上班去了。”
君乐脸上依旧面无表情,不过至少回了一个字,“恩。”
哪怕一个字,宛岑都高兴半天,走路都带飘的,脑子更是断线忘了要解释郁子岑的事情。
上班的路上,宛岑一改往日沉默,从上车开始嘴就没停过,激动的手都在跟着动,“郁子岑你不知道,昨晚送你回去本想和孩子在互动,结果小家伙没等我直接回房间了,我还在忐忑又回到解放前,谁想到幸福来的好快,早上我挨着君乐坐,君乐都没冷脸,而且我还给扒了鸡蛋……”
郁子岑一直认真的听着,红绿灯的停靠,侧目注视着因为君乐一句话或一个动作都满是幸福的宛岑,心里酸胀的很,“其实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
宛岑双手搅动着,扯了个笑容,“我没跟你提过吧,其实七年前我们一家都住在老宅,因为我和君乐才搬离,虽然爸爸说没有我们也会离开,但我知道是为了保护我们母子,可在严防死守,老宅还是有机会就在君乐面前说我不要他,后来被爸爸发现,君乐才大部分住到了外祖父家里。”
宛岑低着头,自嘲,“我不否认我当年不接受他,可却从来没想过不要他,其实我该庆幸,君乐逻辑能力强,懂得分辨是非,要不现在想见,这孩子应该是恨我的,而不是简单的抵触,所以我才小心翼翼,现在我很知足。”
“吱嘎。”郁子岑一脚踩了刹车,见宛岑茫然的看着他,伸手带上伪装的眼镜,遮挡了眼底的情绪,解释着,“刚才前方有车,没事了。”
宛岑,“恩。”
郁子岑重新启动车子,手攥紧了方向盘,他很想抱紧宛岑,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一旦走错,宛岑会拒他千里,更甚至将宛岑直接打回原形,一直运筹帷幄的他不敢赌,也是这辈子唯一的软肋。
公司到了,宛岑,“不好意思,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就和你说这些。”
郁子岑摘下眼镜,眼镜直视着宛岑,“我很喜欢听,也希望能多听你说。”
郁子岑开走了车,宛岑低着头,内心告诉她,她等待的就是刚才郁子岑的回答,不仅仅是把郁先生当成了倾诉对象,而是希望郁先生接受真实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