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拓感到心灰意冷,每天都躲在家里不出门,这一切看在柴煜泽眼里,心痛的难以忍受。
柴煜泽对于这一切的变故,也是心痛难忍,不过他心中还有一丝清明,他知道,要想要重振柴家,他就不可以有放弃的念头。
终于,经过再三思量,柴煜泽决定,亲自去找邵云峥谈谈。
当天,他来到KX总裁办公室里,秘密约见了邵云峥。
“邵总裁,你也知道,柴氏集团本来就是我父亲所有,是我哥擅自篡改了所有人的名字,现在,我哥已经进监狱,按照法律来说,你们之间签订的合约是无效的才对。”
邵云峥猜到他会拿这件事情说事,他神色淡淡地说:“是不是无效,合同已经签了,要拿回公司,也是等柴哲翰出监狱了才能拿,还有,就算你们要回了公司,我付出的五千万美金,你拿得出来吗?”(五千万美金折合成人民币大约三亿元)
柴煜泽心中一跳,“你明明知道我根本拿不出来,但是,请你看在千绫的面子上,放我们一马行吗?”
“我已经放过你们多少次了,你是不知道,相信你爸应该了解的一清二楚,你们柴家的内部漏洞早就是千疮百孔了,就算我不出手,别的人也照样把你们耍得团团转。”
“邵云峥,你要是不帮忙,我就只能去找千绫了。”
“你在威胁我,我告诉你,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邵云峥眼睛倏地一眯,面露凶光,眼神凌厉直直扫向柴煜泽。
“我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什么都不怕了,邵总裁要是想教训我,尽管来吧。”
邵云峥仿佛是在思考,静默了数秒,他抬起头,“好,我可以帮你,不过记住你说的话。”
“好,多谢。”
邵云峥打了通电话,“喂,对,事情已经办好了,你来一趟吧,好,等你。”
过了几分钟,一个女人出现在柴煜泽面前,她长得很妩媚漂亮,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真是一美女。
顾思韵手里拿着的,就是柴家的合同,她瞥了眼柴煜泽,面色不善。
她示意地举起手里的文件,说:“这就是当初签的文件,现在,峥已经把合同给我了,现在,你要是还想拿回合同,就马上叫你爸过来一趟,就说,顾长国的女儿要见他。”
柴煜泽依照她的话,给家里打了电话。
原本父亲还死气沉沉的没有反应,当他听到顾长国的名字时,突然激动起来,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
不一会儿,柴拓来到了KX,他震惊地望着顾思韵,瞳孔紧缩着,眼前的人是那么熟悉,透着故人的风姿。
柴拓没想到,还有机会见到故人的孩子,不过他想起自己对不起故人的行为之后,便颤抖着问道:“你是,长国的女儿,思韵对吗?你和你爸长得还是很像的啊。”
顾思韵听他提起自己的父亲,心中一阵钝痛,“住口,你没有资格提起我父亲的名字,都是你的错,是你害死了我爸,害我变成了孤儿,你毁了我的人生,你知道吗?”
一想起自己惨死的父亲母亲,自己家破产的公司,顾思韵就心如刀绞,没有人体会过那种滋味,一下子从天堂掉落地狱的绝望。
柴拓面对她的控诉,没有辩解,他面露痛苦,突然屈膝跪下,忏悔道:“对不起,思韵,是我对不起你爸啊!”
柴煜泽看柴拓在人前下跪,就想扶他起来,却被柴拓阻止了。
“煜泽,让我跪,是我对不起顾长国,对不起思韵啊。”
“你还说,不准你提我父亲,你没有资格。”顾思韵激动难耐,声音嘶哑地吼着。
“对不起,思韵,其实,我和你爸是好朋友,真的,当初,是我们两个一起创办的公司,我还参加了你爸妈的婚礼,给他当了伴郎,你知道吗?”
“你别说了,就算是这样,你还是做了对不起我爸的事情,不是吗?”
柴拓羞愧的低下了头,“是,不过你听我解释好吗?”
顾思韵沉默着,柴拓便继续说:“那个时候,我们经营的公司如火如荼,公司的成绩越来越好,我和你爸都很开心,慢慢地,我们就想把事业再做大一点,开始去各个领域探索。”
“当时,房地产卖的很好,我认为这是个好机会,可是你爸坚决不同意,我私下里就把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资金都投入到了房地产之中。”
“可是金融风暴突然来袭,我们公司的损失巨大,眼看就要毁于一旦,我当然不甘心自己辛辛苦苦闯下的基业就这么垮掉,所以我,我才偷偷把公司的百分之四十的资金带走,对不起,我当时真的是财迷心窍了,公司的烂摊子都落到了你爸爸身上,对不起。”
“我真的没想到,后来,公司垮掉了,你爸因为受不了打击出了车祸,而你妈也自杀了,剩下你一个人,对不起,后来我去打听你的下落,却找不到你,真的对不起。”
顾思韵强忍着泪水,质问道:“你知道,当我爸妈在同一天离开我,只留下我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我有多无助,多痛苦吗?你背叛了我父亲对你的信任,你自私自利,你没心没肺,那个时候,我就发誓,长大以后,一定要给父母报仇。”
顾思韵举起手里的文件,“这就是你柴氏集团的地契,股份转让书,现在,你一心一意创立的公司,也终于毁在我的手里,现在我想要把它怎么样都是我的事情,你再也管不着。”
柴拓在地上匍匐爬行着,他爬到顾思韵脚下,重重磕了一个头,哀求道:“当年的事情,是我的错,求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求你原谅我,求你了,思韵,求你看在你爸爸的面子上,原谅我吧。”
柴煜泽看不下去,忙去扶柴拓,“爸,您别这样,求您了。”
顾思韵终于报了仇,只是一想起过往的事,她就还有开心过,现在,看着柴拓卑躬屈膝,跪在她面前忏悔,她心中早已有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