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他,干他,干死曼联!”
“冲啊,冲上去,小伙子们,冲上去干死曼联!!”
一把中气十足的洪亮喊声从艾登布鲁克医院的病房里传出来,如果只是听声音,所有人都一定会以为是身强力壮的中年人,可实际上,发出这些声响的却是一名年近古稀的老人,身上还挂着输液吊瓶,却在那边挥舞着手臂,涨红着脸,大声的喊着。
“小心点,别挥手,尼克,别那么激动!”旁边一名老太太着急的劝着。
“就是,小心你爆血管!”隔壁床的一名老人很不爽的说他。
那名叫做尼克的老人立即侧过头去,怒登着隔壁床的病友,“霍恩,你是伦敦的叛徒,给我小心点,早晚揍你!”说完,还示威xing的挥着自己的拳头。
霍恩年纪跟他相仿,听后也不跟他计较,好像都已经习惯了这名老人暴躁的脾xing似的,“要揍我也得养好了身体再说,有高血压就别看球赛了,这不纯粹找死吗?”
“你不是心脏不好吗?你不也看?”尼克毫不示弱的还击。
“我跟你怎么一样,我们曼联现在是积分榜首,可你们阿森纳呢?”霍恩冷笑的啐了对方一脸,“好像掉到第三名了吧?第二的是谁?哦,对了,纽卡斯尔,可怜!”
“滚,早晚把你们再踩在脚下!”尼克顿时大怒。
“用嘴巴说的?”霍恩继续嘲笑他。
尼克立即从床上就要下来,“下来,咱们较量一下!”
“来就来,谁怕谁?”
就在两名老人挽起袖口要大干一场的时候,病房的门却被人轻轻的推开,接着是一名身穿医生助理服装的东方女子偷偷摸摸的走了进来,立即转身把门关上,好像生怕外面走廊的人偷听到房间里的动静似的。
“你们干么?”东方女子长得绝美,模样很有亲和力,可是看到两名老人在挽袖管,立即面盖寒霜,语气也有点硬。
“亲爱的黄,这个伦敦的叛徒,曼联的走狗,竟然敢瞧不起我们阿森纳,我一定要教训他!”
“美丽动人的黄,是他先挑衅的,我是防守反击!”霍恩都是几十年球迷了,脱口也都是一些跟足球相关的术语。
黄楚听后,脸上的冷硬一点都没有消退,“都几十岁的人了,火气还这么大,你,躺回床上去,做心电图!”她用玉葱指着霍恩,一旁的尼克顿时幸灾乐祸的哈哈笑,还做着鬼脸。
“还有你,给我躺回去,准备量血压!”
这一次幸灾乐祸的反倒变成霍恩了。
这两个老人就跟调皮捣蛋的小孩子一样,专门喜欢斗,而要命的是,他们一个是阿森纳的死忠,一个是曼联的教徒,两人住在一间病房里,可想而知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了。
可也怪了,黄楚这么一训,比尼克的妻子说话还管用,两人顿时都乖乖的躺回床上。
帮着霍恩搞好的心电图,黄楚又给尼克量血压,但一双美丽的眼珠子却时不时盯着墙壁上的电视机里的比赛,这一场比赛发生在曼彻斯特的老特拉福德球场。
原本她是打算要请假,专门去现场看这一场比赛的,她还让伊丽莎给她留票,可没有想到,医院临时通知要取消她的假期,结果就不能去了,最终只能偷偷摸摸的躲在病房里偷看比赛,可就算是这样,还是迟到了,看不到开头。
“比分多少了?”黄楚随口问道。
“0:0!”尼克呵呵一笑的说,但马上又补充了一句,“该死的曼联拿阿贾克斯的进攻没有办法,我看这一场比赛很可能会爆冷,要是阿贾克斯能在老特拉福德球场干掉曼联的话,那可就有趣了。”
最后这一句话明显是在招惹霍恩,打击这个曼联教徒。
果然,尼克这么一说,霍恩就要从床上站起来,可刚挺直了一半,拉扯到了仪器,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做心电图,立即又躺下,“屁,这才十几分钟,谁干掉谁还不知道。”
如果是在平时,他一定会再骂上对手几句,可今天他却没有骂阿贾克斯,因为他知道,黄楚是阿贾克斯的铁杆粉丝,从一系列的蛛丝马迹来看,那个阿贾克斯的年轻主教练好像是她的男朋友,所以骂阿贾克斯不等于是骂黄楚的男朋友?
这么蠢的事情,哪里会是曼联的球迷会做的?
“血压稍稍有点高,不要激动,不要动怒,明白吗?”黄楚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