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仙葫酒馆房间的木门嘭的一声关上的时候,莫格利特又狠狠地推了一把,确定门已经不剩一点缝隙了。灰矮人抬起头来,看着他的伙伴蓝色的眼睛:“你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不太清楚!”尼古拉斯羞涩地低下了头,他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晕,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有点难以启齿,但是他眼前的这个人又对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了如指掌。
“整个南区的冒险者都在传一个消息,黑市上有人出到了一百个金摩尔买罗姆人的人头和他们随身物品。”莫格利特推开房间的窗户,从二楼看下去不远处就是南区的大市场,“基洛夫大公颁布的命令恰好在这个时候,无霜城里面的专属领地,这是萨布尔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你以为这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尼古拉斯讪讪地说道。
“你这个猪猡,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这个精虫上脑的混蛋,话儿决定方向的下贱胚子。你是怎么成为法师的?”莫格利特的胡子翘了起来,他忽然大声的骂了起来,“你这样会害死两个人的。”
“可是她坚持要回去!”尼古拉斯摊开双手。
“罗姆人专属区域不但不能保证她们的安全,反而将这些分散在无霜里面的老鼠聚集在一起了,”灰矮人的口水喷到他的同伴脸上,“我怀疑有人想要将罗姆人一网打尽。”
“不能回去?”
“绝对不能回去。”
罗姆人专属领地的风波还在继续,来自白石镇的冒险者小队举行了第二次会议,这一次闪电法师缺席了。莫格利特带来了他的口信。
“你们决定好之后告诉我就行了,我在仙葫酒馆,莫格利特知道。”
“那个色胚一定会死在罗姆人的肚皮上的。”三木咒骂着,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
领主大人恢复了弓箭手的打扮,紫色的披风,修长的双腿包裹着白色的皮甲,追风斜跨在肩上,箭匣里面装满了白色的羽箭。莫格利特一时之间有一点失神,昨天那个娇媚的贵妇人逐渐和眼前的冒险者重叠在一起。
究竟要不要将手中的两枚通行证拿出来,灰矮人还没想清楚。
梆梆梆梆,三个柳木的箱子出现在桌子上。这是罗姆人装金摩尔的木箱。“无霜城是冒险者的天堂,我相信黑市里面一定会有同行证,待会我和安吉拉去决斗场看看。”布莱尼说道。
“我去南区的天堂杂货铺吧,我听说那里有一个地精的炼金公会,那里我有许多以前的冒险者同伴,我去问一问他们又没有办法。”地精三木从桌上提下一个箱子。
“我去铁匠公会吧,顺便去看一看白银级铁匠的考核情况。”莫格利特也拿了一个柳木箱子,不过他直接将木箱转入空间戒指中间去了。
来自白石镇的冒险者为了得到一张无霜城的通行证,分头行动。将目标瞄准了不同的领域。
三木拖着沉重的木箱子回到他位于美人鱼酒馆的房间。这一个木箱子里面少说也有五百个金摩尔,地精从来没有拥有过这么多的金摩尔。他打开了箱子,从里面数出五十个金摩尔放进随身的钱袋子里面,剩下的都塞到床底下去了。
三木到达南区的时候,燃烧的烟火还未散尽。高大的墙壁被熏得漆黑,天堂杂货铺塌了半边,剩下的一半也摇摇欲坠。作为整个无霜城冒险者最集中的地方。就算是它被烧毁了,依旧有许多的冒险者光顾它。
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年轻的侍者在满是灰烬的大街上跑来跑去,一个一个的桌子边围满了讨价还价冒险者。“如果没有火灾的话,不知道天堂是个什么样子的。”三木自言自语地说道。
莫格利特对无霜城的铁匠公会一点都不陌生,他胸口的黑铁徽章就是在这里拿到的。整个无霜城好像只有这里没有受到骚扰的影响。
“好久不见,莫格利特。”公会门口的半兽人狐女弯下腰,胸前颤颤巍巍的圆球好像又变大了一些。
“好久不见,盖尔加朵!”莫格利特感觉鼻子阵阵发痒,连忙昂起头往公会里面狂奔,再慢一点当场就要出丑了。灰矮人的身后传来半兽人狐女爽快的大笑。
“不能在仙葫酒馆住下去了!”莫格利特眼前浮现出罗姆人玲珑白皙的大腿,耳边仿佛听到野猫喘息的低吟。一股温暖带着腥味的液体从鼻孔里面流了出来。
“安吉拉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老是躲着我,这个女奴实在不像话。”灰矮人怀念起乖巧温柔的妖精来。
无霜城的南区最南端有一座黑色的堡垒,高大的墙壁光环如镜。人头大小的窗户往外射出红色的灯光,这就是无霜城的决斗场。这个无霜城最血腥,最赚钱的地方。
“想要无霜城的通行证?”身材瘦削,整个人都隐藏在斗篷里面的男人抖落了雪茄上的烟灰。
“是的,我们有五个人,想要离开无霜城。”布莱尼用颤抖的声音回答。
“五个人刚好一个通行证,你准备付出什么代价?”斗篷里面的男子目光集中在布莱尼身边的妖精身上。
“三千个金摩尔!”布莱尼说道。
斗篷里面的男子摇摇头。
“五千个金摩尔!”布莱尼咬着牙齿说道,这几乎就是整一辆马车的金摩尔了。
“我对金摩尔没有兴趣,我不缺钱。你们是从白石镇来的?”斗篷里面的男子说道。
布莱尼点点头。
“五百个魔晶,”斗篷里面的男子稍微一顿,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金属牌子扔到地上,伸手指向了布莱尼身边的妖精,“或者留下她。”
“不行,她是我们的伙伴,不可能将她留在这里的。”布莱尼眼巴巴地看着地上的通行证,内心有一种冲动,很想将它捡起来就往外跑,不过她知道自己绝对出不了这座黑色的堡垒。
“她是迷雾森林的妖精,还是个处女,但是她的肩头有有一朵玫瑰花的烙印,这是猎奴手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她只是一个奴隶。”斗篷里面的男子站起身来,苍白而又硕大的鼻孔在空气中搜索着,脸上露出了迷醉的神色。“多么迷人的香味,她的肉一定很滑,很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