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山上来就动手一边的冷远山看的莫名其妙,之前丁一山给他说过小神捕杜峰曾出手助过他们,那么丁一山定是与杜峰见过面的,何以丁一山一上来就装作不识?还是他真的不认识?冷不丁的冷远山全身一颤,方才想到:自从杜峰和赵天恒来到冷俯他就从没看过二人的令牌,当时被二人名头影响也不觉有人敢轻易假冒,可是眼下这突然一幕让冷远山只觉掉入了陷阱,那么这布陷阱的是何人?
“三弟?”冷远山突然脱口道,蓦然回首喝问赵天痕道:“阁下究竟何人,为何要害冷某一家人?”
“嗯?”赵天恒斜眼,冷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在下自是朝廷捕快赵天恒,你冷远山最好聪明点可别想再玩出什么花样来。”
冷远山眼睛绷的溜圆,摇头道:“程宏迎回了爱女,现在无了后顾之忧,你是他的帮凶吧,哈哈,好好,阁下请听冷某人一言,那程宏能给你的冷某人照样能给你,说不定能十倍与他。”
“放肆。”赵天恒云里雾里,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冷远山给算计,心中怒意顿生,抬手一掌拍在了冷远山的背上,砰地一声冷远山径直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地上,咕咚咚的直吐鲜血。
路管家眼睛一瞪大叫道:“捕快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人啦,捕快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人啦!”这一喝惊动了青沙镇的百姓,家家灯火接连亮起,冷俯的家丁们更是手持棍棒冲出了冷俯将杜峰和赵天恒等人全部围在了中间。
“哈哈,好一出闹戏。”赵天恒踏前两步,青剑斜垂,冷光一扫却无一人敢上来,先前他与圆无打斗众人可是见过的,自知不是对手,谁又愿做出头鸟呢?
“毛贼纳命来。”丁一山见冷远山摔出老远心下大怒,长枪几个急点逼退杜峰,转身疾奔向冷远山,跟随他的几个家丁不知道杜峰和赵天恒厉害,持着兵器抢攻上去,这一带头让冷俯的其他下人安奈不住,纷纷围攻向杜峰和赵天恒。
“包庇罪犯你们都想蹲大狱不成?”赵天恒左右抵挡却不能真的对这些无辜下人痛下杀手,可是冷俯的下人们此时只有一个念头保住了冷远山他们就可以继续在这里工作,养家糊口。
场面顿时混乱,杜峰和赵天恒虽然有过人本事可是冷俯下人众多,又不能下狠手,这样一来两人到是被围攻的狼狈之极,钱雅抓住机会悄悄从门里出来凑到了圆无身边,她轻唤一声:“弟弟,”上去忙帮他解开绳索道:“趁乱你快走吧。”。
圆无伸手擦了擦钱雅眼中的泪水,叹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弟弟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姐姐你要多保重,切记不可轻生,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钱雅一愣,圆无身形一晃人已从原地消失,眨眼到了冷远山近前,丁一山刚扶冷远山坐起,但感一股劲风到至回头间圆无一掌劈向了冷远山的脑门。
丁一山这一惊非同小可,可是他半蹲身子一手握抢一手扶着冷远山要想在这一瞬间挡住圆无突来的一掌定是不急,他不及多想半蹲身子顺势撩枪而上,这样一来只要圆无再得存进不用他发力圆无自己就会撞上他的枪头,他若不收手必会被他长枪刺中胸腔,即便不死也是重伤。
圆无劈掌不曾减势冲着丁一山只是冷冷一笑,丝毫没有避退丁一山撩起的枪头,反而脚下发力掌劲大增,丁一山耳听掌风阵阵,劲力猛恶,蓦然间惊的呆了,只想:这人不要命了么?
圆无一掌力劈而下,可谓是穷其一身之力含恨而出的一掌,就是一块坚石也能被他拍裂,冷远山脑袋再硬也顶不住这一掌,只听砰地一声冷远山已是脑浆迸裂溅了丁一山一脸半身,丁一山浑身一颤又觉手上一沉目及处圆无胸前血水汩汩而涌,被他的枪头直接刺穿。
瞬间场面静默,众人无不凛然而望,圆无誓要杀冷远山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可是丁一山又怎能知晓他们之间的仇恨会深到如此地步。
“不……”钱雅看着圆无软软倒下,却面带着微笑,心中悲痛再也无法坚持住当场晕了过去。
砰砰砰……赵天恒脸色顿沉猛然出拳将身边几人打飞直奔了过去,近前一探冷远山和圆无都无了气息,气的他一拳砸在了地上,随即目光一瞪手指丁一山喝骂道:“无知小儿,这全都是拜你所赐。”
丁一山瘫坐在地怔怔看着赵天恒道:“你真是青剑名捕赵天恒赵大名捕?”
“现在知道有他娘的何用?”赵天恒爆了句粗口。
丁一山回头看向杜峰,迟疑道:“可他真的不是我见过的小神捕杜峰啊……”
杜峰摇头一叹其中原委早已想通,自知丁一山曾见过的是林嘉玉假扮的自己可他在这里又如何说,若是说了,那岂不是坏了林嘉玉的名声。
赵天恒瞪了眼丁一山,伸手一指杜峰道:“他就是小神捕杜峰。”
丁一山直摇头道:“不,不是,我见过的小神捕杜峰身有鹰捕令牌,而且他生的,生的美白靓丽,根本不像他的。”丁一山知道自己铸下大错,可是他还想为自己辩解些什么。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丁一山紧紧握住了手中的长枪。
赵天恒蓦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由定一眼杜峰回身道:“我赵天恒说他是小神捕,那他就是小神捕,至于你见过的那个小神捕非他本人,这位才是真正的小神捕。”
杜峰大是意外,呆呆的看着赵天恒心中乱作一团,胡乱想到:赵天恒承认我是小神捕是认可我了,还是?
“哼,”丁一山持枪站起,冷笑道:“冷大哥说你们是程宏的帮凶,你们还不承认么?冷家上下都死在这里了,还有必要再隐瞒下去吗?”
杜峰眼见赵天恒不耐烦了忙上前从怀中掏出了自己的令牌,说道:“这个是我的令牌,你看过了自然明白。”说着伸手就要递出自己的令牌。
赵天恒瞥一眼抬手将杜峰抬起的手压了下去,随即从自己腰间拿出了一块金灿灿的令牌递向丁一山,杜峰愕然而立,赵天恒淡然道:“假假真真,真真假假,别人知道你越少你以后行走天下就越有利。”
丁一山盯着赵天恒递上来的令牌眼睛差点直了,令牌上雄鹰展翅,双眼传神,雕刻的是活灵活现,这不是双眼鹰捕令牌还能是啥?
“这,怎么可能?”丁一山难以置信的向后退了一步。
赵天恒翻手将令牌收起道:“现在你也随我们走一趟吧。”
丁一山抬头道:“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冷大哥为人宽厚,他们一家到底做了什么错事竟要落得此等悲惨下场?”
“县老爷会给你答案。”赵天恒说着回头看向刚醒转的钱雅道:“你也随我们走一趟吧!”
杜峰一怔,想到:莫不是钱雅放了圆无赵天恒也要拿她问罪?心下一阵踟蹰,走上几步道:“钱雅一介女流手无缚鸡之力,这件连环杀人案与她没牵连。”
赵天恒凝眉看了半晌杜峰,方道:“这件案子是你杜神捕破的,既然你认为钱雅没必要回衙门,我也不强求。”
杜峰又是一怔,怎么感觉赵天恒今天好似变了一个人似得,大出他的意料之外,不由多看了几眼赵天恒,赵天恒回扫了眼杜峰道:“做人不失本心就好。”言罢向前两步慨然道:“冷俯连环案被小神捕破了,所有证据和最后结果还待县老爷去定夺,至于今夜众人过错赵某人这就不再去追究了,大家这就回去,好好想想日后的着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