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大雪没有停下来歇息的意思,整座燕京的街面,积起厚厚的雪。
被从监察司掳走的曹野再度醒来时,是在一间看起来是十八般刑具齐备的石砌牢房当中,室内阴森潮湿,地面有一层厚厚的紫黑污垢,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里留下了血肉,偶尔刮起的一阵阴风带来一声声鬼哭狼嚎。
曹野光着身子,四肢被锁,呈大字形躺在一块大案桌上,如同一只待宰的猪。
曹野抬起头一看,这大案桌看来宰过的猪还真不少,光看被磨得圆润发亮的桌角,就知道这桌一天里不知道要搬上多少头像他这样的猪,这案桌上都显得油腻粘乎,一种莫名的痒从骨子里透出皮去,让他不断地蹭着案桌解痒。
“你不用蹭了,很快你就没有感觉了!”,一个轻飘飘的女声从室内响起,像一阵阴风,卷过空荡的刑具,带来一阵冰意。
“谁?”曹野努力想抬起看,但头也被一道铁链锁住,转动的幅度很小,根本不知人从何处来,“谁在说话?过来见见,别藏头藏尾的,像个娘们!”
“我本来就是个娘们!”
此时站在曹野面前,脸带微笑,微垂脑袋的这名女子,美得有些妖艳。
“奴家,风十娘!”,风十娘一双妖冶的桃花眼,眼圈周围涂着黑底金粉、嘴唇大红带紫,一身极透的红裙如若无物,但曹野努力睁大眼睛,却看不清风十娘裙内风光。
“主人家,曹野!”,曹野挣扎了几下,把四肢的铁锁晃荡了几下,“来,给主人解锁,你真调皮,玩得这么激,可我不好女王男奴这一口,我更喜欢男王女奴!”
“主人,呵呵,哈哈”,风十娘先是轻笑,然后仰头大笑,笑过一轮后,捋捋头发,“奴家美吗?”
“美!”
抛开风十娘脸上的妆容,她的五官、身姿、气质、表情,分开来看,美,合在一起,还是美。
只是她眼角的几丝鱼尾纹暴露出他不小的年纪,但要命是的她眼中有一种青涩眼神,这与成熟身体的两种风韵的碰撞融合,让人觉得她是一个很矛盾的美人。
“美在哪里?!”
“你的美丽我只用一个字来形容”,曹野眼神痴迷,喃喃地道:“我硬了!”
“你说了三个字!”,风十娘的纤长手指落在曹野的胸膛上,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一样地轻轻敲击,如果曹野懂音律,就知道她弹的是千古名曲——《恨别离》。
“无所谓”,曹野如同傻子一样,呵呵傻笑着,“你真美,我很硬!”
真如曹野所说,他的小兄弟真的是一柱擎天,煞是抢眼。
室内沉默了十数秒的时间,接着有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起,一人走进室内,但那人只站在室内阴影之处。
“如何?”,来人问道。
“若早知你让我看一个中了彼岸花的人,我绝对不会来的”,风十娘的声音变冷,且带有一种极浓厚的怒意:“更何况此人不过区区五境,绝对受不了玲珑心的力量,你把玲珑心用在他身上,就如同用在狗身上!”
“喂,喂,怎么能把我与狗相提并论呢”,曹野满不在乎地嚷嚷道,“狗可比我听话,好不好,那什么玲珑心,你们就留着给狗用吧,别给我,谢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