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踹开的祁成顺,被其他衙役看顾着,不能动弹半分,只能眼睁睁看着,怀孕的女儿在乱棍之下的煎熬。
就连县令大人周志成,衙役们不敢看押他,但是陈雨娘带来的陈家仆役倒是敢做,自动结成一堵围墙,拦住周志成对祁小妹的援助。
孤立无援的祁小妹并没有坚持多久,在衙役擅长的杀威棍下真的不堪一击,加上怀孕身体虚弱,没几棍下去,命就没了一半,再多几十棍下去,人被打成肉泥,浸泡在血水里。
两个衙役将祁小妹从血水里拎出来,拖到陈雨娘跟前,向陈雨娘复命。
当看到已经死去的祁小妹,祁成顺撕咬开看守的衙役,不顾一切的扑过去,将女儿抱在怀里。
“你这个恶妇,我一定要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陈雨娘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可怜的祁成顺父女。
“明明是你不要脸,怎么能怪我恶毒。你要不把女儿送到周志成的床上,我会杀了她吗?为了荣华富贵也够不容易的,居然让女儿伺候跟爹年纪一样的人,啧啧,真没家教。”
没家教的祁小妹,听从父亲的吩咐,为了攀住周志成这个靠山,主动爬上他的床,结果还没指着孩子坐享荣华富贵,倒是先把命丢了。
周志成终于放弃挣扎,不再试图越过那堵人墙。
他知道一切都已经晚了,祁小妹死了,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周家注定要绝后了。
怎么会这样?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本来一切都相安无事,东城私宅这边祁小妹好好的养胎,从怀孕之初就做足准备,为了防范陈雨娘,连一丁点的消息都没敢泄露出去,知道的也都严令封口。
好好的吃着保胎的药,怎么今天突然就会出事,孩子就要保不住,非要让他过来,要什么心头之血做药引。
今天,可是他女儿大喜的日子,县衙里正办着热闹的喜宴。
他要是不过来,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他为什么要突然从喜宴上离开,不就是因为祁小妹出事,孩子快要保不住。
可祁小妹因为什么原因出事,怎么好端端的孩子就要保不住?
关于这点,周志成始终都没想明白,就在刚才他还试图审讯调配药的杨大夫,想知道这一切的原因,
可惜,好好的审讯被陈雨娘打断了。
现在,连同祁小妹一通被她打死了。
这个恶毒的疯女人。
周志成心里歇斯底里的叫着,可是面上却只呵呵冷笑几声,“陈氏,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
“呸,我满意个屁。”陈氏破口大骂周志成,“你少给老娘惹麻烦,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老娘连你一块办了。”
陈雨娘虽然泼辣、蛮横,经常对周志成拳打脚踢,那是说打就打,毫不留情。
但说到底,那些都不会伤及性命。
周志成又冷笑,已经无话可说,已经不想再同这个狠毒的恶妇说上只言片语。
且看你得意着,今日的丧子之仇迟早会报的。
周无双看着那具尸体着实恶心,又觉得晦气,在陈雨娘身边实在待不下去。
“娘,我看不下去了,我要先走了。”
“走,当然要走。”陈雨娘看着那句尸体说道,“事情都解决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沾染晦气,倒霉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