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常霖,牙关紧咬,眉头紧皱,握剑的手臂关节酸痛不已,白耀那狂暴的拳劲,逼的他不住的往后退去,每向后退一步,都会在地面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常霖不是不想反击,只是白耀的拳头过于快捷,他找不到机会,那无穷无尽的连番攻势,弄得他焦头烂额。
“这家伙,不用回气的么,从刚开始到现在足足攻击了数百拳,体内的真气好像完全没有停歇的趋势。”常霖心中思绪万千,只是白耀这种缠人的打法令他很难抓住反击的机会。
白耀的攻势突然一顿,只是他这陡然一停,令常霖招架时所用的力直接扑空,就好像走楼梯时突然踏空一般,使他很不舒服。仅仅这是这么一个细微的破绽,却被白耀紧紧的抓住。
“火云掌,火云盖顶!”
伴随着一道低喝声,白耀纵身一跃,居高临下,体内真气汹涌澎湃,右掌顺势轰出,那狂暴而又炙热的气劲,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融化,以万军莫敌之势,猛轰向对方。
看着这来势汹汹的一掌,常霖狠狠的一咬牙,手腕一抖,那满是裂痕的冰锋剑抖出无数的剑花,这层层叠叠的剑芒,如同逆行而上的流星雨一般,化为无数流光直射向白耀。
“冰锋剑,风霜遍野!”
“砰!”
常霖手中的冰锋剑,在于白耀右掌接触的那一瞬间,化为寸寸碎片,而四周的剑芒也随之消散。可白耀的这一掌却依旧去势不减,对着她的头颅狠狠的拍去。
就在常霖闭上双眼放弃抵抗之时,那死亡的感觉却迟迟未到,随即睁开双眼,眼前的白耀早已回到原地,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
之前他以做好丧命的准备,哪怕是死了他也不会去怪白耀,因为真正的江湖就是如此。那是一个充满了血腥与惨烈的真实世界,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在这种全力而为的比试之下,就必须要分高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实力不够自己的生杀大权就只能被对方握在手中。那些什么切磋,留力不留招之类的屁话,也只能说明你又傻又天真,江湖中的比试那是要死人的。
白耀一抱拳,笑道:“承让啦!”
常霖看着自己手中只剩剑柄的冰锋剑,摇了摇头回道:“输就是输,赢就是赢,我可没有让你,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为什么要留手?”
常霖的这一句话,使得白耀眉尖一挑,心中对前者好感徒增三分,这种光明磊落的性格让他很是欣赏。像那些输了还不承认,硬是要找理由去挽回面子的人,他是不屑为伍的。
“诶,只是情敌而已,又不是杀父之仇,没必要血溅当场吧,我看上去像是那种嗜杀之人么?”白耀歪着脑袋回道。
常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道:“好吧,这第一个考验你过了,接下来的考验,可不会像对付我这般容易,你可要打起精神了!”
白耀点了点头,问道:“以你的实力,在雪窖冰天殿中排第几?”
“对整个雪窖冰天殿来说,我的实力根本不入流,估计只在末尾,若是以年轻一辈来说,还算过得去,勉强排在第三吧。对了,那稳压我一头的二人,你要小心了,他二人实力高我一筹不止,估计你一到达总坛,就会遭到他们的挑战。”常霖回道。
白耀一愣,心中以隐隐猜到原因了:“看来雪窖冰天殿的醋坛子还真不少,不过,没关系,不服的打到服不就行啦!”
白耀收回思绪,接着他呆住了,因为眼前的常霖早就不见了。于是,白耀只能抓着头发痛苦的蹲在地上,唉声叹气道:“我刚刚好像,忘了问上山的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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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神山之上,在那山腰之中的一座凉亭里,一名长发青年正盘坐在石桌之上。青年双眼微闭,一头长发随着微风轻轻浮荡,面容俊秀非凡,皮肤细嫩,五官很是精致,乍一看之下有种极其自然的亲和力。
那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抚动着双腿之上的七弦古琴。琴声委婉连绵,悠扬的犹如山间的泉水,令人心旷神怡。只是在这琴声之中却蕴含着一股无奈而又悲凉之意,配合青年那略显消瘦的身形,从远处看有种萧瑟孤寂的感觉。
一曲终,青年一声叹息睁开双眼,那如星辰般明亮的双眼,显得明亮而又清澈,只是这眼神之中却透露着与他年龄不相符的沧桑感。而就在青年沉浸回忆中时,一声略带点嬉笑之意的话语,将他惊醒。
“古荣,你知道去雪窖冰天殿的总坛的路吗,我绕了一个多时辰了,东南西北都快分不清了!”
青年赶忙回头一看,表情微微一惊。
“白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