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曾秀秀的声音,我跟时远对视一眼,然后便加快了脚步往楼下走去,很快楼下的场景便映入我们的眼帘。
时傲天这才出殡第二天,曾秀秀竟然就已经穿上了颜色靓丽的旗袍,画着精致的妆容,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她的对面,是看起来很颓废的时欧,他正一脸痛心地低头看着曾秀秀冷漠的表情:“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爸才刚入殡你居然就吵着要看遗嘱。”
“你最好注意一下你说话的态度,我是你的母亲!”曾秀秀凌厉地看着时欧。
时欧看着她冷笑,一连退出好几步,眼角都笑出了泪花:“妈?呵呵,我没有你这么冷血无情的妈!”
他的表情透着深深地悲哀。
曾秀秀顿时表情变得很难看,正准备脱口骂时欧,时远握着我的手走到客厅里,成功的吸引了时欧和曾秀秀的视线。
“去,把小姐请下来。”
时远转头吩咐旁边的管家,然后便走过去坐到沙发上看着曾秀秀身旁站着的男人。
一身严谨的黑色西装,胳膊夹着一个公文袋,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眼镜儿,我不用多想就已经猜出来这个人是时傲天的律师了,想必今天是被曾秀秀拉过来宣布遗嘱的。
果然,我刚想到这里,就听到时远不疾不徐的开口:“陈律师,麻烦你宣布一下我父亲的遗嘱吧。”
“好。”
陈律师点点头,然后走到正中间的沙发上坐下来,打开公文包,取出里面的一沓文件来摊在桌子上给大家看。
此时刘菀正好也已经下楼来了,她的双眼哭的红肿,整个人如游魂一般走过来坐到时欧身边就不说话了,眸子里染着浓浓的悲伤。
陈律师看所有人都到齐了,才慢慢开始诉说起遗嘱的内容:“时总走之前对时曜的股份进行了划分,以下这两份是分别给时夫人和大小姐的,每个人百分之七的股份。”
陈律师说着将两份资料分别推到刘菀和曾秀秀面前:“麻烦二位签字确认一下。”
“怎么才百分之七?”曾秀秀不满地看着手里的协议书,然后铁青着脸开始冷笑:“百分之七就想把我打发了?哼!”
“妈,已经够多了,你就安静一点听律师宣布吧!”时欧无奈地看着曾秀秀,然后又看向陈律师:“不好意思陈律师,请您继续。”
陈律师点了点头,然后再次拿出两份协议书分别推到时欧和时远面前:“两位少爷每人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陈律师抬头看向两个人说道:“时总说了,他不给谁多一点,也不给谁少一点,希望以后你们兄弟二人能和睦相处,齐心协力将时曜推向一个新高度。”
时远和时欧签了字,然后将协议的其中一份还给陈律师,另外一份自己收了起来。
我疑惑的看着陈律师,时家总共就这么些人,怎么股份才分了百分之五十四?那剩下的那些呢?
“不对,还有别的股份都去哪里了?怎么我们每个人都才分了这么一点?”我刚注意到这个问题,曾秀秀就一脸狐疑的指出来了。
陈律师扫视了一圈,然后从公文包拿出另外的协议,这次他竟然将视线停留在我身上,然后把协议推到我面前郑重的说道:“最后,时总给简然小姐留了时曜百分之四十一的股份,时总一直对您很愧疚,希望您能原谅他。”
“什么?给这小贱人百分之四十一?傲天这是疯了吗?给一个外人的股份竟然比家人还要多!不行!我绝对不同意!”
陈律师把协议书推到我这边之后,我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曾秀秀就已经激动地开始跳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