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闪开!”甄婠夺过甄灵拾回来的宝剑顺手推开她,持剑怒指王玵娇吼:“他有什么资格统帅四族?就凭你一头乌发也敢论贵贱,说出你自以为是的计策本郡主饶你亵渎之罪!”
甄氏血脉源自上古,你算什么东西?
泼辣女遍体外火焰升腾,在夕阳映枫叶折射的霞光下显得越发红火,王玵凝视她的模样微微摇头,摆手荡开她以剑气逼过来的枫叶说道:“人常说死鸭子嘴硬,你不单单是嘴硬,智商硬得像石头不知变通,不见棺材不落泪。”
甄灵“沙沙”趔趄退后好几步,险些跌下凸石,不顾自身安危瞅着王玵一个劲的使眼色,摇头,好像在说不要再火上浇油、郡主会杀人灭口。
可惜她的表现换来炎御队怒视,“哼哼”冷声不断,其余三族没有人搭理、无视她,她拥有一个灵巧的心不可埋没,王玵为她抱屈。
无耻,骗色占便宜,你这次是自找死路,甄婠怒目而视,鹅蛋脸火红,遍体外几乎荡漾出一层红雾,手中剑颤悸出波纹,“呼呼”深呼两口气娇吼:“江湖规矩,比斗定输赢,胜者说了算,你们三族没有异议就开始吧!”
得,她的霸道劲上来了,自负,高傲,或者是找台阶下,本大师还得面对车轮战,做好人咋就这么难呢?王玵在心中嘀咕。
“在下程翔,武师中级,先来领教这位兄弟高招,请赐教!”程翔缓步上前,边走边说,象征性的抱拳一礼,一脸鄙夷,额头上红光熠熠,哪儿来的野小子,野心不小,开口妄想统治四族欠收拾。
“虚伪,要打就打哪儿那么多废话,记住,本正统龙人名王祥,武师初级照样揍得你满地找牙,来,放马过来!”王玵旋身正对他,扭动脖子“嘎吱”作响,以拇指点指自己的脑袋说教,临了向他勾了勾小指头邀战。
蔑视,羞辱,他的双目自始至终都在欣赏树巅上熠熠生辉的枫叶。
岂有此理,好狂妄的小子,什么王祥分明是妄想才对,程翔听得怒气涨三分,也不答话,暗运内劲点足飘移,身在空中协力聚集一拳,“呜”旋转冲拳、隔山打牛打死你这狂妄之徒。
“沙沙”拳罡溅起一阵枫叶旋飞,掀地皮般卷向前方,冲向高空。
狂妄,他竟敢不避不让,充大头蒜,这一拳砸下去咱们秦氏一族铁定长脸,打不死你也要打个半残。
完了,他为什么这么自大?拳到面门还不动,这不是找死吗?快闪开……甄灵内心焦虑。
来,再近点,威力比武宗弱爆了,王玵感应他变招不灵时半转身,脑袋微微一偏“呼”恰好避过可打鲨鱼的拳罡,双足踏地延力至右拳,去,勾破山河。
“咚锵”一拳勾在他的肚皮上,击飞到空中抽颤,翻滚,龇牙咧嘴闷哼不止,身在空中盘旋调整身形落地,“踏踏”趔趄五步,咬紧牙关压制疼痛抱拳说道:“多谢阁下手下留情,程氏愿听差遣!”
这不可能?一招就败了,不会是程翔这小子故意放水吧?眨巴眼的功夫就败了,其中一定有古怪,严旭不可思议的瞅着二人揣度。
混账东西,他输了就输了凭什么说出听别人调遣的话?难道他是故意败阵?不满本郡主的表现?甄婠愤怒的思忖。
“哼,胡杨,武师中级请教高招!”胡杨边说边走,短脖子随着双肩左右晃动连带脑袋两边偏,话毕“嘭”踏足尺余深,身形像弹簧一样冲出,铁头撞南山。
咦,有意思,看似简单的一招冲撞却隐藏着后手,他的身体在冲击时高速旋转,卷起一股螺旋枫叶“哗啦啦,嗖嗖嗖”滚滚翻涌,像是一发冲出炮管的炮弹,而他的双手预备左右分袭,双风贯耳亦或是双拳捣心。
这种攻击方式就像是一只虾子,双脚做尾弹射前方,双手为两只大夹子左右分袭,脑袋就是虾子头上的那根尖刺,以双手护航实施致命一击。
他的绝招结合枫叶掩护,扰乱感知,一般人唯有与他比速度避让,在空手对决的情况下基本上是同境界无敌。
王玵感应分明,颇为诧异,面对这只旋转的虾子临近时劈叉矮身,“咻”避过正面,你上天玩飞人去吧,擎天一拳破云霄,直接把他击飞于空中翻滚。
好快的速度,他是怎么做到的?胡杨遍体冷汗直冒,内心惊悸,唯快不破,难怪那程翔自甘落败,败得不冤,这家伙扮猪吃老虎,自家的绝招在于速度,速度慢一筹就是失败。
“受教,胡氏愿为马前卒!”胡杨落地转身抱拳一礼,遍体疼痛而颤,咬牙认输,甄氏一族不堪造就,那郡主只配做将军,统帅与她毫无干系,或许这位王祥真是一位救星。
严旭双眸晶亮灿灿,隐约看清战况,自己的独门绝技以暗器与点穴立足丽都,对上这位速度超绝之人没有胜算,思及此处抱拳一礼说道:“严氏自认学艺不精甘拜下风,皆为龙人一支自当守望相助,严氏上下愿听差遣!”
什么?还没打就认输不似严氏一族的脾性,难道他看出什么门道?这位王祥的武学一定有什么古怪?
怎么可能呢?他又胜了,还牵带一族自动认输,看来他确有真凭实学,太好了,他宣称救助四族,只可惜郡主不会善罢甘休。
一帮饭桶,看来三族果然靠不住,这才多大一会儿的功夫就叛变了,岂有此理,致本郡主的颜面于何地?甄婠双眸发赤,娇吼一声:“癞皮狗,接本郡主一剑,凤来祥!”
“咻咻咻”好快的一剑,宝剑化作火凤飞翔,剑与手臂已消失不见,这是以剑招化成火凤形态施展,好玄妙,根本分不清剑尖在什么方位,这种剑法王祥还怎么躲开?程翔震惊的分析。
完了,郡主使用甄氏看家绝技,以这一招越阶杀人轻而易举,他一定会落败,千万不要被一剑杀死,要不然甄氏就完了,他的奶奶岂会善罢甘休?甄灵忧心忡忡。
愤怒的辣椒,王玵微微蹙眉,女人愤怒时不可理喻,这功利心齐天的女人就是疯子,说话办事不过脑子,嘿嘿,白发浪子不打女人,本大师专打恶女人,欠收拾就是讨打。
心念一动身亦动,人影一闪而逝,弹指神通“噗”封点肩颈穴,身形瞬闪回归重合,看上去自始至终都没有移动过。
“嗯哼”甄婠右肩一麻,手臂僵硬剑势渐缓,遍体一颤“咻”由身侧掠过,怎么回事?他明明没有动,不对,上次也是肩颈穴一麻失去反抗力,难道是他的奶奶在暗中帮手?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甄氏一族任凭他驱使吗?甄婠的肩颈穴麻木消失,旋身落地凝视他娇吼:“癞皮狗,本郡主让你一回,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办法解决困境,说出来听听?”
王玵微微一笑,她胡搅蛮缠,对付这种火辣女人就得磨,磨平她一身刺自然就老实了,旋身腾挪凸石上盘坐下来俯视四族吐真言:“驱狼吞虎!”
驱狼吞虎,谁是虎谁又是狼?莫非他羞辱本郡主?甄婠怒视他暗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