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登上了这座高达四百米的断魂山,此山高大磅礴,有泰山之险,从山顶往山下眺望,一眼白茫茫的,黑须老头想,人要是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还能不能活。
我对黑须老头挤了挤眉头,“你要是想知道的话,自己跳下去不就得了,是死是活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造化。”
黑须老头站在山顶看着山下,感觉自己身在云中飘,他自言自语的说,“如果我能飞那该多好!”
六个人到达了山顶上,我跟黑须老头瞎扯了一番,就找到了七叔,我想问一问七叔,根据地图上的指示,我们现在到了哪里。
七叔拿着地图,指着地图上的一个黑色坐标,“我们现在应该在这个位置,离进入云南大山的那个亡灵湖还有一百多里。”
“这么远,我们都走了一天,才走了路程的三分之一都还不到。”我说道。
七叔点了点头,“是啊,我们走了一天才走了路程的三分之一,我估摸着,就以我们现在的这种速度行驶去亡灵湖的话,如果半路上没有遇到什么情况,最少需要两天才能走到亡灵湖。”
“需要这么久,他奶奶的,还真是不好走啊!”我有些纳闷,看来寻宝的路程中还真是坎坷,怪不得那些盗墓的干活的时候,都是晚上出来干活,原来这死人财还真是不好发,不要说是下墓葬盗宝,就连走个路都不平稳。看来以后看这种活计,得留些后手才行,身子骨也得锻炼锻炼,要不然下次再来寻宝的时候可能直接累死在半路上,就我现在的身体,好真不是一个经常拔山涉水的料。
稍微的安顿下来以后,七叔带着我们爬到了断魂山一处平躺的小山坡下停了下来,这座小山坡高约数十米,上面长满了许许多多的树木,四周杂草丛生,黑夜降下来,天空中昏暗无比,几只乌鸦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哇哇大叫,好像要吃奶。
七叔看了看天色,见天空完全的黑了下来,赶紧吩咐我们找个地势宽敞的地方搭建几个帐篷。这时的铁杆似乎有些建议,他看着我们搭建好的帐篷,有些难为情的对七叔说,“咱们深更半夜在云南大山里睡觉,晚上就不怕野兽袭击我们?”
对于铁杆的建议,七叔也不是没有想过,“你就放心吧铁杆,晚上我们轮流值班,如果大山里有野兽靠近我们搭建的帐篷,值班的人一定会发现,也好通知我们做好准备!”
野兽袭击人,在云南大山里防不胜防,尤其是在晚上,云南大山里处于黑暗的时候,大山里的凶猛野兽便会出来寻找食物,在这个时候,野兽通常都会袭击猎物,然后在猎物放不胜防的时候,猛冲过来,死死的咬住猎物不放,直至猎物死去,它们便会把猎物吃掉。
虽然云南大山里前几十年曾经有过一次大扫荡,为了国家人民的安全,防止野兽走出大山咬人,国家派了一些相关的人民军官派遣士兵去云南大山里射杀野兽,短短几个月,云南大山里的野兽几乎杀的精光,即使是这样,七叔也不敢如此的草率,因为云南大山的森林里广阔无边,面积十分庞大,况且几十年前那一次扫荡,人民军官派遣的那些士兵也没有彻底的对云南大山里的野兽们斩草除根,七叔已备后顾之忧,怕云南大山里的那些野兽并没有全部死绝,估摸着躲在人类看不见的地方,恐有野兽在大山里深更半夜出来找寻食物,为了大家伙的安全着想,七叔决定在搭好帐篷,睡觉前,派我跟黑须老头,白须老头,还有铁杆这四人轮流守夜。
黑须老头对七叔这种安排十分恼怒,“我大大的不同意,为什么我们大家伙都守夜,而你却不守夜,这不明摆着欺负人。”
七叔看都懒得看黑须老头,一头钻进帐篷里玩起了手机,任由他在帐篷外面吹着凉风,哇哇大叫。
四个人商量一番,决定轮流值班,现在是晚上八点,离明天天亮六点,还有十个小时。四个人分成两组,石头剪子布决定了我跟铁杆一组,守夜前五个小时,黑须老头和白须老头这两个老不死的家伙一组,石头剪子布倒了大霉,三次猜拳都是输,气的黑须老头哇哇大叫,他不服气,我说结局已定,你们两个老家伙就值班后五个小时,一直守到天亮。
黑须老头见结局悲惨,三次猜拳都是我赢,于是只好对我求饶,叫我跟铁杆能不能跟他们这两个老头换一下,毕竟他们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头发苍苍,经不起这样不睡觉的守夜。
我对黑须老头骂道,“你这个老头,怎么冥顽不灵,明明说好猜拳决定胜负,然后赢的一方决定晚上守夜的时间,现在我这样子做已经很公平,大家都是守夜五个小时,谁都不吃亏!可你却厚着脸皮,死缠烂打,是不是不遵守规矩,人要懂得知恩图报,你跟你哥差远了,你哥一句话也不说,可你倒好,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黑须老头欲想跟我顶嘴,但被白须老头制止了,“好了,好了,愿赌服输,我跟我弟弟守夜后五个小时,我们先去睡了。”
说罢,白须老头硬拖拉拽似的把黑须老头架走进了帐篷,生怕晚了一步,黑须老头会跟我打起来。
黑须老头被他哥架走前,还不忘对我白了一眼。
看着黑须老头那张臭脸,我在心里不停的对他咒骂:老不死的东西,等这一次从鸡爪岭狗头山盗宝回来后,看我不找一些街上的流氓痛打你一番,你奶奶的,真是个老东西,就是一个欠打的马料。
黑须老头走后,我仿佛觉得这世界安静下来,天色越来越暗,月亮从云层缝里钻出半边月牙般的月光,借着月光,我跟铁两个人躺在帐篷外的草地上眺望着天空中的月光。
不知何时,我突然很想问铁杆为什么回来盗宝,我见铁杆这人比较老实,只不过脾气火爆了而已,怎么看也觉得不像是一个盗墓份子。
我很想问他,但却一时间很难开口,我躺在草地上,心里总想着一些胡思乱想的后果,生怕进入云南大山里,寻找鸡爪岭狗头山的那座古墓,生怕我跟七叔这一伙人,也像当年我爷爷和八佬叔一样,去了那里可能永远也不会回来。
奶奶的教诲,我一直没有忘记,但是,我一想起我爷爷的死,我的心里怎么也无法平静,爷爷为什么在那一次跟随八佬叔去了鸡爪岭狗头山寻宝,所有人全都死在了狗头山上,而爷爷却能活着出来?我听奶奶说过,爷爷在那一次回来的时候,身上毫发未损,只是眼神里有些恐惧,六十年前,爷爷到底在鸡爪岭狗头山上遇到了什么,为什么所有人全都死在狗头山上,然而我爷爷却能侥幸的存活下来。在爷爷从鸡爪岭狗头山回来以后,为什么过了四十年后,爷爷在一次又进了鸡爪岭狗头山,然而,爷爷在那一次进入鸡爪岭狗头山之后,就在也没有出来,是什么原因让爷爷在一次进入鸡爪岭狗头山,我家世代相传的那张古老的人皮卷轴里到底存在什么秘密,为什么一张古老人皮卷轴里面有一个古代宝藏的埋葬地点,在那个宝藏的背后,究竟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带着这些许许多多的疑问,我在脑海里不断的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情,我从小都没见过我爷爷,我爷爷有头发没头发,是秃头还是光头,我一点也不清楚。奶奶的记忆倒是有些印象,如今十几年过去了,奶奶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想要知道几十年前的事情,肯定是不可能的,尤其是爷爷的事情,爷爷的死一直在我的心中是个谜团,究竟是怎么死的也无法查证。
直到想的我的脑袋快要爆炸的时候,铁杆却在这个时候,从草地里坐起身子问我,“八仔,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铁杆问我的时候,神情有些怪怪的,我怀疑他是不是被人打了预防针,怎么身子有些颤抖。
我说,“你问吧,你想要问我什么就尽管说出来,只要我知道的,或许我会告诉你。”
铁杆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叹了一口气,对我说,“我知道此次去云南大山里寻找鸡爪岭狗头山的宝藏地点的危险,我怕此次前去,可能会死在那个地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真是碰了狗屎运,我只想问你,你愿不愿意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对于他的这种说法我很是无语,这都还没到鸡爪岭狗头山,怎么就说自己会死,真是出口不吉利的家伙。
见我回答了,铁杆只好对我说,“如果万一我不能从鸡爪岭狗头山回来,你就把这个给我的爱人,告诉他,我很爱她,我一辈子都爱着她,就算我进了棺材,做了鬼也不会忘记她,一生不变,永世不变!”
铁杆的话让我大大的震惊,只见他说完话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条金色的项链出来,在月光的普照之下,那条项链散发着奇异的光辉,如同西天的如来一样坐在佛尊上面,金灿灿的,着实吸引着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