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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真理者的寻心路（第2页）

而安德斯帝国国内最大的“公式者”群体就是军队里面，因为力量上的特殊性，凡是拥有“公式者”力量的人一经发现都会被捕捉起来控制在一个地方，最后下场不是被当做生体研究素材就是战场炮灰等各种惨不忍睹的待遇，而且位于安德斯帝国军队内部可是重兵把守，一旦被捉进去的话，几乎就别想再逃出来。

于是他精心策划了一道“因不慎暴露力量而被捕”的局面，随后进入“公式者”视为地狱的死亡集中营。

这一呆就呆了五年之久，他观察自己的同伴五年，发现在除了力量特殊一点外，基本上和普通人无疑，这种结果让他感到一阵无趣。

其中他还发现在“织万式者”，甚至是整个“公式者”群体中，自己简直是彻头彻尾的“异类”。

因为他发现普通的“织万式者”视觉很正常，所视之物根本不是公式，就连觉醒时间都是少年时期或青年时期，童年时期觉醒的目前所知只有一人，先天性的“公式者”根本闻所未闻。

而那位唯一的童年觉醒者就是亚尔维斯，只是不知为何对方找上自己。

安格艾斯也不得不承认一件事，那就是亚尔维斯是他至今为止看不透的人，明明没什么理由，但每次却像一个牛皮胶黏上来。

可有件事是不可否认，那就是亚尔维斯这个存在真是很有趣，无厘头行动每次都超出他预料范围，也因为如此，他接受了对方的搭档邀请。

这两人的组队简直是“公式者”历史上最凶残的一组，这对组合可以说是所有魔法师的噩梦，对魔法领域绝对掌控性和控制权，十年时间出生入死的累累战功，让他们登上军团长位置，成就“公式者”从来没到达过的顶峰。

对安格艾斯来说，职位什么的根本无所谓，如果无趣的话照样可以抛弃所谓的“军团长”离开。

没错，他活着只是为了“有趣”，他只会做自己想做的事，甚至最后亚尔维斯向他提出“公式者”叛乱提议，他也毫不犹豫答应下来，他可不管结果到底怎样，只要这个提案让他觉得有趣就足够了。

哪怕最后战败直到身死为止，他都未曾后悔过，因为那实在是太有趣了，他战斗过无数次，也杀了数之不尽的人，但像“公式者”叛乱那么有趣的战斗却是少数能让他感到有趣的战斗之一。

唯一让他有所遗憾的是最后没能体验到所谓的“情感”，用尽各种公式想要试图解析情感，却发现怎样做都是徒劳。

本以为会带着这个遗憾永远安息下去，但他绝对不会想到竟然还有睁眼那一天，随后更想不到的是和亚尔维斯一起醒来，眼前站着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皇帝。

虽然只有亚尔维斯在说话，但安格艾斯则是在一边观察着格莱斯顿，在他眼中的一切都反映为公式，然而格莱斯顿的身影却是以“人”的形态反射在他的眼中，而非公式。

这代表了什么？

这代表对方的存在完全超越于公式之上，又或是公式无法解析的存在，不管结果到底是哪个，都已经引起了他前所未有的兴趣。

对于亚尔维斯提出的战斗要求，安格艾斯默认式接受下来，毕竟有些事需要亲自接触过才知道。

最后的结果也没让他失望，甚至是超出预料惨败了，而且还是两大“公式者”两手还撑不到半小时。

对方不仅连存在超越公式之上，就连实力也深不见底，完全未知的存在，还有许多从未见过的奇特术式，这一刻，安格艾斯的兴趣被完全点燃了。

从一开始他就保持沉默，虽然亚尔维斯选择了服从，但他自己却还没完全服从于他。

选在一个两人独处的时候，安格艾斯向格莱斯顿发出一直困惑自己的问题：「你到底是什么？」

在他理解中，单是存在自身就超越在公式之上，这简直是闻所未闻，又或是已经超然于自己所理解的法则之上。

不…或许不应该说闻所未闻，还有一种可能性存在，那就是神代，但苦于线索太少，只能当做其中一种可能性而已。

「肤浅的问题。」

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格莱斯顿的嘴角勾画出一道不屑的笑意：「想知道答案的话那就寻求吧，正如当年你寻求情感一样，用尽你所知的一切寻求，这不正是“织万式者”的生存之道吗！」

虽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安格艾斯少有勾画出有趣的弧线：「那么就如你所愿，我会将一切公式化，然后彻底击溃你！」

无意识间，似乎有些什么东西正在变化着，完全未知且超越自身认知的存在如同眼前摆放着触手可及的宝藏，好奇心被前所未有的触发了。

格莱斯顿同样勾画出相同的笑意：「余会期待那天到来。」

从某个角度来看，其实这两人十分相似，同样是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事物专注。

回忆着从古洛迪斯时代直到战败的现在为止，面无表情的安格艾斯发出叹息：「最后还是无法解析，所谓的情感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