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容北澜的厚西装,朱义群咕哝了声,还是乖乖办公事,联系分公司派车过来。
缓缓推开别墅大门,走进大厅,黑瞳不经意落上餐厅的红实木转盘桌。
曾经那里摆着五菜一汤,旁边站着个系着浅花围裙的精致小美女,笑着给他盛饭,拼命讨好他。只为希望他不要再提离婚的事。
他静静地站着,静静地看着,向来云淡风清的脸,隐约有了潮意。
“二少,福特车十分钟内过来。”朱义群扬高声音,报告容北澜,“我就在外面等二少了。”
“好。”容北澜淡淡应着。
生生收回不舍的目光,容北澜转身上楼,阔步走向更衣室。
换好薄西装,他得亲自去尹拓晨家一趟。
拉开更衣室的推拉门,容北澜扫视了眼更衣室,随手拿出件西装,果然合适。
站在长镜面前,他缓缓扣好纽扣,转身要离开之际,他下意识地随手拉开夏可爱的衣柜推拉门。
外贸市场专卖店买的几十套衣服,果然全部留在这里,她连一套都没拿走……
不知看了多久,容北澜倏地转身。
可转身之际,他深邃黑瞳忽然一凝。
弯下腰,容北澜指尖一挑,将柜子底部一团乱乱的东西挑了出来。
床单?
他记得夏可爱虽然没有洁癖,但也极爱干净,喜欢收拾,不会这么乱摆。
等等,这不是最后她占了经血,说要交给钟点工或干洗的吗?
怎么会跑到衣柜里来?
经血?
容北澜的目光更加冷凝。他学医出身,虽然所学和妇科毫无关系,但医学常识自然都知道。
当时他宿醉极其难受,并没仔细研究这血。此时才发现,这确实不是会夹杂血珠的经血。
血不多,几点连成一小片,可每滴都是均匀的暗红色,像一朵朵枯红的小花。
床单倏地从容北澜掉落,他面色一变,大步向外走去,大步下楼,步履生风地走了出去。
“二少,车来了。”朱义群正好钻进福特的驾驶座,“快上来。”
机缘巧合,向来忙碌的尹拓晨,此时正难得地在家,一看到容北澜,受了大惊吓:“喂,容北澜,你不会爱上A城了吧?这么快又来了……”
一把拽住尹拓晨,容北澜把他拉到阳台外,迎着最明亮的光线,盯着他:“我和楚一帆拼酒的那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喂,你疯了!”尹拓晨莫名其妙地瞪着容北澜,“我上次不是说了吗?”
“是,你说了药。”容北澜脸色一凉。
说到药,尹拓晨幽幽叹息:“你没那个好命。我明明给你准备的是让你当新郎的药,药力还很猛的那种。当时我为了你顺利服用,还骗夏可爱说是醒酒药。谁知夏可爱告诉我拿错了,那是安眠药……北澜,你是真不懂我对你有多上心。”
“去你的安眠药!”容北澜脸色一凉,拳头直冲尹拓晨,“你如此闲的蛋痛,为什么不找个女人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