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了?激情过后,墨白在心里嘀咕,他好象要把他抱在怀里捏碎,两人贴的一点儿缝隙都没有,墨白从来没有见识过北冥独尊像今天这样炽烈热情,隐约中的孤寂彷徨,又像一个迷茫的孩子,找不到停留的地方,无依无靠的终于找到他这根救命稻草,死死的抓在手中不放。就像现在这样,瞄了眼已经睡沉的枕边人,墨白无语问苍天,他已经放弃了挣脱的想法,因为不管他怎么做,都不能使北冥独尊放开他,挣扎只会让自己被他搂的更紧。迷蒙中,墨白感觉床在动,而且自己依然被一双手臂抱着。这样的睡法很不舒服啊,墨白忍不住动了动身体,而那双手臂始终没有松开的意思,意识渐渐苏醒,墨白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坐在夜星的背上。“终于醒喽。”讪笑的声音穿进墨白的耳朵,不用想也知道谁在调侃他。“我怎么会在这里?”他们不是在云柳山庄吗?什么时候离开的,他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在你睡的正香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同柳庄主道别了,墨白大哥,身为习武之人,你的警觉性还真不是一般的差呀。”裘嵛似乎没有看见墨白脸上的尴尬,一个劲儿的自说自话。“够了”低轻的声音,没有起伏,一点儿威胁性都感觉不到,但裘嵛还是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只是那好象洞察一切的眼神,还是让墨白忍不住头疼。不过那都不是他的抑郁的事,让他在意的是,裘嵛说他的警觉性差,他的警觉性真的有那么不济吗?答案呼之即出,墨白选择忽略。有些事不点破,反而能够让自己活得轻松,不必承担太多。又回到了这里,矗立在阎王殿前,墨白说不清自己此时的心情。“主上”残阳率领属下跟随在北冥身后,“毒王一直叫嚣着,扬言要与你进行一场公平的比试。”没有理站在外面发呆的墨白,北冥独尊迈步走进大殿。对于残阳的话,没有任何表示。“哇,大木头,你的家真是漂亮啊。”不过就是颜色重了点儿,全是暗色系、冷色调的装饰,让人心情压抑的很,真是浪费了这些奇珍异宝。“不得无理”一旁满脸落腮胡须的鬼使对于裘嵛对北冥独尊的称呼很不满意,低声叱喝。“老伯伯,你好凶啊。”无辜的眨眨杏圆的大眼,说出来的却是让人生气的话。“裘嵛”墨白在鬼使发火前,及时挡在两人中间。“鬼使大人,莫要生气,小孩子说话口无遮拦,您不要与他一般见识。”墨白阻止住还要狡辩的裘嵛,忍不住瞪他,人家鬼使明明三十不到,他居然叫人叫伯伯,分明就是故意捣乱。鬼使看了眼墨白,宝剑还壳,默默的退开。站在墨白身后的裘嵛贼西西对他耳语,“墨白大哥,你在这里很有面子呢。”白了裘嵛一眼,墨白拉着他走出阎王殿,那道一直跟随他的视线,让墨白如芒刺在背,只想赶快逃离。“主上,此时不该把他们带入冥王城”残阳客观的分析,如此特殊时期,任何人都必须小心提防。“总使大人说的对,是非剑和那个人都不能留在冥王城。”众人齐声赞同符合,黑白两道都在找冥王的麻烦,事情已经不能平复,双方的纠葛是在所难免的。以前对于墨白的存在大家可以睁一眼闭一眼,现在却不能再忽视,事关冥王的安全,决不能儿戏。视线扫过所有关切的目光,北冥面无表情的单手一扬,阻止了下面众人的声音。所有的目光希冀的投向残阳,冥王的决定向来只有总使大人能够左右。而残阳只是静静的与北冥独尊对望,半晌,残阳调开视线,没有说出规劝的话。因为在那无波的眼底,坚定的目光,已经说明一切。[]“哪里来的琴声?”裘嵛东张西望,犹如在自己家一样随便,而一旁的侍卫似乎对于这个客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限制。“裘嵛”看着活蹦乱跳,一刻也静不下来的裘嵛,墨白真是被他弄得不知所措,而北冥独尊对他的放任更始墨白迷惑不解。“大木头,没想到你琴弹的这么好?”夹枪带棒的声音,怎么听都不是赞扬的语气。北冥独尊不受干扰的继续抚琴,面容因为完全投入而显得平和文雅,白衣缥缈竟有种翩然洒脱的气息。“哇,这琴好讲究,好象挺有历史的”围绕着琴架左转转,右转转,裘嵛嘴里的赞叹一刻不停。这冥王城还真是宝贝无数,这把琴应该是上古传下来的,音色古雅,却暗含杀机,随意就可取人性命,控制人心弦。“裘嵛,你累不累?”墨白觉得自己的耳朵已经很累,而裘嵛的口水却似滔滔江水、绵绵不断。“不累,我对这冥王城可是好奇的很?”目不转睛的看着北冥独尊手下的那把琴,眼里的神色绝非一个孩子所有。“裘公子若有兴趣在下愿意陪你到处走走,可好?”残阳笑得很温和,墨白却觉得事情绝对不简单。“好啊,好啊”裘嵛痛快的点头,“我们现在就走”拉着残阳往琴台外面走,深怕残阳后悔似的。“裘嵛”墨白拦住兴匆匆的裘嵛,“你不要到处捣乱好不好?”“墨白大哥,我发现你真的很罗嗦呢,我只是到处逛逛,你怎么好象把我看成灾难一样?”裘嵛一脸的委屈,墨白却再也不会被他扮可怜的模样蒙蔽,墨白已经清楚了解了他的恶劣本性。“墨公子若不放心,就一起来吧。”说完,残阳看了眼弹琴的人。“墨大哥,你在这里也有段时间了,带我参观参观吧”裘嵛一脸的讨好巴结,弄的墨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除了那人烟罕至瀑布幽潭,冥王城的其他地方,自己都没有去过,他几乎都是不出冥王殿寝宫的。“墨公子,一起走吧”不等墨白拒绝,残阳与裘嵛一人拉着一条手臂,将墨白架下琴台。墨白扭头看向台上的人,只见他专心的抚琴,对于一切置身事外。悠扬的琴声渐渐远去,白色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墨白才收回目光。“只是离开一会儿,墨白大哥你不要这样失魂落魄的,好不好?”裘嵛调侃的用手拍了拍墨白的脸颊,“墨白大哥,你张的虽然不是顶好看,但是,你的容貌很有亲和力”评估的语气弄的墨白哭笑不得。“谢谢你的评价。”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张像儿是很普通的那种。“为什么那根木头会喜欢你这样的人呢?”似乎很迷惑,裘嵛研究的目光似乎要将墨白看个透彻。听裘嵛的话,墨白的心情复杂,即使再逃避,再闪躲,终究有逃不掉躲不了的一天,开始可以忽略那包围自己的隐隐情谰。“总使大人,你认为呢?”裘嵛见墨白不语,转头问走在前面的残阳。残阳停步,回头看了眼陷入沉思的墨白,眼里闪过一抹亮光,轻轻勾起嘴角,画出一道完美的弧度。“你都不明白,我又怎么可能明白呢?”似是而非的答案,裘嵛很不能接受。“你不了解他吗?”那人说整座冥王城冥王只信任总使残阳,他不了解还有谁了解?“谁说我了解他啊?”残阳无害的笑容中,眼神炯炯的看着裘嵛。“那还用谁说啊,整座冥王城除了冥王尊就属你最大,而且你是他们公认的大红人啊。”裘嵛谄媚的嘴脸,巴结着残阳。“裘公子,你真是太抬举我了”残阳笑容不变,裘嵛的心却莫名的七上八下,不是被他看出什么吧。裘嵛深知此人就是只笑面虎,不是轻易能够打发的人物。“裘公子似乎很关心主上的事情,不会是心仪他吧?”分明是在问裘嵛,但裘嵛发现残阳的目光无意间的往旁边瞥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