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听闻即刻下令严惩那些怠工的官员,其中一个渡洲使比较有来头有靠山,还没被抓就溜去找靠山哭诉了。
“王爷,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啊,陛下要砍我的脑袋。”那名渡洲使正是在四皇叔跟前哭诉。
老四看着他跪在地上哭天黑地的样子,心中烦闷。自己都满头包,他又惹出这等事来,李言还不知道要怎么处置他们呢,但谁叫这个人是他母家人呢。
“你先起来,好好说。”
那渡洲使闻声立马站起来坐到老四旁边,哭也不哭了,只是一个劲儿地说自己命苦。仅仅是没有按时完工,耽误了几天,皇帝就要砍他的脑袋。
“不是还没说砍脑袋吗,你急什么。”
那渡洲使来劲儿了,皇帝都派人去抓他了,往大牢里一关,掉脑袋还不是迟早的事。他还煽风点火地说皇帝怎么说也应该看在王爷的面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下令严惩这不是在打王爷的脸吗,他怎么说好歹是王爷母家人,王爷怎么说好歹是皇帝的亲叔叔,怎么就一点面子都不给。
老四听着他的抱怨,不由得皱眉。
上面坐着的是皇帝,下面站的人是叔叔也好,哥哥也好,都要俯首称臣,他给你一巴掌,你都还要把另一边脸递过去,跪在地上高呼谢主隆恩。
老四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第38章混杂
这日朝堂上,李言下令将那些怠工的官员关进大牢,情节轻的剥夺官职关几年就放了,情节重的秋后处斩。还严厉批评了不允许官官相护,如若再犯,一并严惩。
这就是明摆着在打王室的脸,不过不是打一个人的,毕竟有裙带关系的也不止老四一人。
“老四啊,你看这。”老三在老四屋里踱来踱去,想说什么又不说,叹了一口气。
老四心知肚明他要说什么,无非就是埋怨李言一点人情味都不讲,说砍头就砍头,说放权就放权,如今满朝文武都在看这几位老皇叔的笑话。
“你在我这抱怨什么,你去他那抱怨啊。”老四喝着茶没好气地说。
老三停下来看看他,坐到他身边,“我又不是没去过,你看他理我么,头都不抬一下,看都不看一眼。”老三又叹了口气,接着说:“我看呐,如今这气数是要尽了,我还是赶紧把家里的金银财宝丝绸布帛都兑了银子,去江南买座庄子养老吧。早跑路早安全,还留在这南陵,只怕哪天他又惦记着我脖子上的脑袋,说我的脑袋碍事危害社稷了,挡着他励精图治了。”
老四瞥了他一眼,“没出息。”
东南连续大雨,下了两三个月。雨水一多,事情就多了,潮湿昏暗的环境最容易滋生疾病。
东南时疫突发,感染的大多都是那些穷苦百姓。雨水多了,家里的鸡鸭鹅家禽都死了,他们又舍不得扔,只好开水煮煮一家人吃了,当是提前过年开荤了,病死的家禽就把病毒带给他们了。
雨水不停,时疫一直稳不下来。李言也很重视,下令东南所有的渡洲使采取医治和防治措施,定期来汇报。
时疫蔓延越来越广,感染的人越来越多。之前感染的人还能拖个两月,现在不到半月人就死了。死亡人数越来越多,药材根本填补不了这个无底洞。
李言决定亲自去看看,众大臣吓得赶紧磕头求他别去。说时疫会感染,万一李言不幸感染了那谁来治理朝政,谁来稳定社稷,他是天下人的希望必须好好爱护自己的身子。
李言懒得跟他们废话,执意要去,总觉得这东南的无底洞不简单,如果他不亲自去只怕要永远被人糊弄哄骗,坐在这椅子上以为天下太平大可高枕无忧了。
出发前,李言仔细考虑了一下,想起什么。
“宣亲卫队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