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林泽又似乎想起什么,凑到李言耳边,“唉,你知道吗,皇上已经借兵给祁国了,几位将军同监察使共一万人,明儿就启程,你觉得祁国能赢吗?”
李言不想直接回答他,故意逗他道:“那要看菩萨保不保佑祁了。”
“啊?什么意思啊?”林泽显然没听懂,抓耳挠腮,又戳戳李言,“你说明白点。”
李言看着他的样子忍俊不禁,“左庆成一党虽然有不少精兵强将,但除了将领之外的士卒都是散兵游勇,不过瓦合之卒。且主帅和将军,各地方党首,各有各的算盘,以利相交利尽则散,以势相交势败则倾。军心不齐,军队则如同一盘散沙。左庆成又是异族底层出身,思想愚昧固化,目光短浅难当大任无法巩固军力。如今芜国借兵于祁,若祁整顿兵马,善用良将,击败党首,其余残党小卒自然风声鹤唳弃甲投降。”
林泽赞同地点点头,“祁国一直都是轻卒锐兵,以前国力也很强,芜羌一直是附庸国。只是晚年那皇帝老儿耽于享乐,任用奸臣,荒废政务,才导致左庆成一党有机可乘。如今祁国日渐衰败,真是‘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楼塌了’。”
李言也认同地点点头,突然就笑起来,“哟,长进了,还知道这两句。”
林泽满腹牢骚没好气地说道:“你抄三百遍你也记得住。”
李言捧腹大笑,林泽只有一个劲儿地翻白眼,这小子别的不会落井下石最擅长。
“你以后当皇帝可不能学他。”林泽拍拍李言,郑重其事道。
李言没反应过来,“瞎说什么呢。”
“怎么,你不想当皇帝啊?”林泽没理解他的反应。
“你别乱说,我朝历来都是立长。虽然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不幸夭折,但前面还有四皇子五皇子,什么时候轮到我呀。”李言冷静地陈述这个事实。
“我看难说,万一你以后真当皇帝了,我做你的大将军好不好,为你鞍前马后,死而后已。”林泽揽过李言的肩膀。
“快走吧,再瞎说,当心你的脑袋。”李言踢了一下他的屁股,拉着他快步走,这小子真是想到什么说什么,李言腹诽。
李言和林泽刚进殿门就瞧见李昈挑了几块玉石急匆匆地走了,连他俩来了也没看见。李言和林泽面面相觑,摇摇头不知这李昈葫芦里又装的什么药,懒得想那么多便大步走进去挑东西。
李昈手里抓着各式各样的玉器,也不知是不是千洵喜欢的那款。走了一半正巧遇见千洵,千洵欲行礼,李昈挥挥手示意不用。千洵正纳闷,只见李昈将手里的东西尽数塞到他怀里,没好气地说道:“求我吧。”
千洵不解,愣愣地看着李昈,又低头看看怀里的玉石,没有反应过来。
李昈皱眉,一脸不满,“我送你的,快求我。”
千洵更是不解,为何平白无故要送他这么多珍贵不菲的玉石。虽是疑惑,但教养驱使着千洵行礼道谢:“谢过殿下。”
李昈更不满了,“是让你求我,不是谢我。”
千洵以为李昈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再重复了一遍:“玉石难得,谢殿下好意。”
李昈莫名有些恼火,这人是块木头吗,他送来一大堆玉石是让他求他的,不是谢他。
千洵还是没有理解李昈的反应,愣愣地看着他。
李昈简直像吃了哑巴亏,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回到寝殿里又开始砸东西,宫人闻声赶过来。
李昈正有气没地发,见宫人过来狠狠地踹了他一脚:“狗奴才,出的什么馊主意,脸都让你丢光了。”
那宫人不明所以,听着李昈说了事情经过忙说道:“殿下才送了一次东西,千洵公子自然心有芥蒂。只要殿下持之以恒,公子自然会放下防备接受。”
李昈冷冷地盯着他,半信半疑地问道:“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