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过后,韩大少爷整理掉淫乱留在彼此身上的痕迹,拧干衣服上的水穿上。邱正夏侧趴在地上,双手捂脸,肩膀一抽一抽,像惨遭蹂躏的良家妇女。韩大少爷身心满足神清气爽,可惜没有烟,否则真想来一支。哼着小曲替邱正夏提上裤子,拉起拉链,韩贝忍不住在他的腰窝上补了个吻,&ldo;心肝乖球球,把脸转过来给我亲亲。不给亲?那我咬你肉屁股了哦!&rdo;&ldo;我冷,地好硬。&rdo;邱正夏万分悲戚地哽咽,不知是真哭假哭。无论是真哭还是假哭,韩大少爷照单全收,抱他横在自己腿上,坐倒下来靠着石壁,暖声细语地哄:&ldo;不哭不哭,我抱我抱……&rdo;邱正夏枕在他的胸膛上,舒展开手脚,牵动到身下的不适,&ldo;嘶嘶&rdo;地哀哼:&ldo;疼,疼……&rdo;&ldo;我那么小心,没给你搞出血,能有多疼?别娇气!&rdo;韩贝不许他像八爪鱼一样乱伸,收起他的手脚,想把他蜷成一个球拢进怀里。邱正夏白他一眼,嘟囔着唱:&ldo;昨日开封发大水冲走球球一条腿,球球没有腿怎么飞……&rdo;韩贝忍俊不禁,咬咬他的鼻梁,低斥:&ldo;啧!还唱?这唱歪歌的破毛病跟谁学的?&rdo;&ldo;不要你管。&rdo;&ldo;好好好,不管不管,我们走吧?别呆在这旮旯角里了。&rdo;邱正夏奄奄一息,哑声骂:&ldo;孽畜!有没有人性啊?我被你干死了,手指头都不能动一动!&rdo;韩贝也遭过这种罪,难受归难受,但也没他那样要死要活。不过韩大少爷正沉浸在绕指柔的浓情蜜意中,迁就地拍拍他的背,&ldo;行行行,不动不动,你尽管休息,睡一觉,我抱着你。对了,头还疼吗?&rdo;邱正夏用鼻尖蹭蹭韩贝的颈窝,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软骨病状瘫软不动,闷声说:&ldo;当然疼!你是畜生!和你走散后我一分钟也没睡,很困很累,你还这样对我!呜呜呜呜……&rdo;韩贝鼻尖一酸,既感动又内疚,忙搂着他哄小孩般轻轻拍打:&ldo;我错了我错了,快睡觉休息一下。&rdo;&ldo;畜生!还我贞操……&rdo;邱正夏闭紧眼,眨出一颗泪珠子。韩贝揉揉他头上那个肿包,害疼地长吁短叹,忽而眼睛一亮:对了,香九如的药箱里有药!二层六排第十一个……有了!他抽出药瓶,拔开木塞,倒出一粒黑色药丸,托在掌心闻了闻,轻舔一下‐‐没错,就是这个味道。&ldo;来,我的乖球球,吃点药。&rdo;韩大少爷最恶心别人说肉麻的话,现在自己却说得很溜。&ldo;不吃不吃!&rdo;邱正夏还在赌气,&ldo;不还我贞操,我死给你看!&rdo;&ldo;嗤,你这狗玩意!&rdo;韩贝只好含着药,吻住邱正夏的嘴,舌尖一杵,把药捅进他嘴里。邱正夏没防备,咕噜吞了进去,睁开一边眼睛,&ldo;嗯?什么?&rdo;&ldo;消淤活血的药。&rdo;&ldo;哪来的?&rdo;&ldo;香九如药箱里找的啊。&rdo;邱正夏一惊,困意全无:&ldo;那么多药,你怎么知道哪个是哪个?&rdo;韩贝刮刮他的鼻子:&ldo;我就只认得那个。别担心,没毒的!记不记得有一回你把我掐得像二郎神,香九如给了我一颗药,我吃过淤红就退了,神效。&rdo;&ldo;可不可靠啊?香九如那么可恶!&rdo;&ldo;误会啦,他是个很好的好人,一点也不可恶。实话和你说吧!他也承认什么男变女的药是骗人的。&rdo;邱正夏抿嘴看着他,歪了歪头,似乎在思考什么。韩贝取笑道:&ldo;怎么?高兴傻了?&rdo;&ldo;没,其实我早猜到那是骗人的。&rdo;邱正夏放弃继续思考,摇头道:&ldo;我好像遗漏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可是集中不了精神去想。&rdo;韩贝一啄他的眼皮,&ldo;别想了,快休息吧。&rdo;相拥依赖令人心安,警觉的野豹子切换成懒惰安逸的家猫模式,邱正夏很快陷入沉睡,他的头型圆滚滚,剃光头有点孩子气,几天下来,头皮上长出一层短发,更显得幼稚淘气。韩贝摸着他毛茸茸的鬓角,手指滑到他的眉毛、鼻梁、嘴唇,爱不释手。邱正夏有序地打起小呼噜,嘴唇微微张开一道缝,原本就饱满诱人的唇形被蹂躏后,微微泛肿,唇色水润润地带着桃红,韩贝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睡相,手指小心拨开他的唇,用舌尖探进去舔他搭在下齿上的舌尖尖。不愿再和他分开,一颗心七上八下,可将来会发生什么,谁能料到?正如韩大少爷从未料到自己会爱上一个乞丐小痞子,如获至宝,爱得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