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孝帝抚平胡子以后,笑道:“朕看到他让沈家儿郎们读书科举的心了,这样吧,你悄悄放出风声,让白鹿书院把他们收了。”
王保:“陛下一片爱才之心,沈家可一定要好好回报陛下才是!”
京城里叫的上名号的书院都不收,说明什么?
仁孝帝眼神幽深,含笑不语。
沈家一片忙碌过后,终于迎来了沈元旭大婚之日。
迎亲这天,魏东逐的站位又让人看不懂了。
“怎么是他帮着沈家人张罗?”
“自家人不用,干嘛用一个外人?”
“谁家不是姑爷跟着舅子一起去迎亲?魏东逐跟沈斓曦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两人从东川的时候就在一起,之后又双双去了西北,据说沈斓曦那么快收复西北,都是魏东逐的功劳。”
“沈斓曦一个女子懂什么,幕后都是魏东逐在出谋划策,她能有今日,都是因为魏东逐……”
随着议论声,沈元旭把吴家嫡女迎进门。
吴家嫡女前脚进门,后脚就被送去给刘氏抚养。
炮竹声阵阵,盖过刘氏跟吴家嫡女撕心裂肺的哭声。
沈家前院喜气洋洋,宾客盈门。
吴家虽然处处挂红,气氛却犹如送殡。
当天晚上,镇南王府,白轻灵遭遇第二次毒杀。
白轻灵阴沉着一张脸,把死掉的信鸽扔出房门。
她不敢叫人,更不敢跟周如渊说。一个人悄悄的把桌子上的糕点处理了,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包点心,沉默的吃了两口,随后恼火的把点心砸在地上。
她不争不抢还不能放过她吗?
为什么就不能放她一条活路!
都怪沈斓曦,要不是因为她,那些人也不会这么对她。
沈斓曦怎么就那么难杀!
“夫人,王爷回来了。”丫鬟在外报信。
白轻灵赶紧把挡着房门的柜子移开,又把窗户上的机关恢复原样,待屋子里什么都看不出来以后,这才稍作打扮,把门打开。
“王爷带小公子回来了吗?”白轻灵出门以后,急切的问。
丫鬟害怕的摇头,白轻灵眼神一瞬间变得阴鸷。
老贱人为什么不让她见孩子,那可是她唯一的孩子!
周如渊今日本来是要去赴沈元旭婚宴的,沈元旭最近风头很盛,又得天子赐婚,沈家跟皇家又是姻亲关系,身为皇子他理应出席。
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去参加婚宴,远远的就看到沈斓曦与魏东逐站在一起的样子,两人有说有笑,姿态亲昵,他鬼使神差的看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白轻灵过去的时候,周如渊已经在喝酒了。
“王爷。”
白轻灵见周如渊脸色不佳,耐着性子安慰了两句,就急不可耐的问孩子的事。
“王爷,咱们的小玉儿接回来了吗?”白轻灵眼睛里都是期盼。
周如渊只觉得心头一阵苦闷,刚要发脾气,就看到白轻灵殷切看着他的样子,心又软了。
“母妃说小玉儿这两日身体不舒服,不能见风,等过几日身体好了,再送来与咱们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