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姐气抽啦?
吴岁晚忍不住沾沾自喜,看来“技多不压身”的俗语是对的。
虽然她也记不清这些“矫揉造作”的本领是谁传给她的,但是,经过这一仗她算是明白了一点。女人面对男人情变的威胁,最好用的武器,不是撒泼逞强,而是伪善示弱。
吴岁晚有点得意,却不会忘形,秉承着医者仁心,学无止境的美好品德,随即就要凑过去给她的“情敌”把脉。
毕竟未家的豪华府邸来一个外人不容易,什么厨房烧火的,外院扫地的,甚至大门外站岗的,凡是喘气的活人,没有一个能躲得过未夫人把脉问诊。
“哎哎……岁晚,别过去!”
未轻煦拽过吴岁晚的胳膊,却不忍细瞧女人眼中的兴奋。
就像老猫追着小鱼干的精光闪闪,也像饿狼追扑肥兔子的垂涎欲滴,就是不像大夫对病患的悲天悯人。
从前,未公公只是在戏文里听说哪个人修炼邪功走火入魔。认识吴岁晚之后,算是开了眼了,原来有人学医也能五迷三道。
“夫君今日休憩,可以陪着岁晚多念几本医书,我们快去药房,不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吴岁晚被男人拉着手往花园西门而去,犹不死心,回头张望。
韩婵被草乌和川乌架着胳膊拖出了园子,不知去向。
小吴大夫失望道:“让我探探脉,怎么啦?我不多见几个脉象,练不出手的……”
未轻煦揽过女人的肩膀,低声道:“岁晚还是离韩小姐远一点的好,她是真的不干净!”
“哦?”
吴岁晚来了兴致:“怎么个不干净?”
不能是得了那种病吧?她更想看看了。
未轻煦把欲要蹿回去的女人夹在腋下,拖着她走,说话的音量又低了两度:“你不要以为她夫君只是因为韩家无人才欺辱她。其实啊!她是真的犯了大错,她夫君气得不行,才抛下她不管的……”
吴岁晚心里的一点点猜测得到了确定,却依然不愿意把仙子般出尘的韩小姐想得太过不堪,只得小声追问:“什么?她做了什么不被原谅的事?”
未轻煦的眼神冰寒彻骨,语气却是寻常:“她偷人啦!还不止偷一个!”
“啊?”
吴岁晚震惊,停住了脚步,眼睛瞪得溜圆,喃喃道:“不能吧?偷人就算了,还不止一个……这话怎么说的……不能吧?太荒谬啦!”
“呵呵……”
未轻煦捏了捏女人的小圆脸,嬉笑道:“所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男人娶家里十个八个小媳妇儿的都不叫是个事儿,一个女人跟了三两个男人也不值一提。等哪日你医书念得好,夫君再跟你说几件更稀奇的!”
吴岁晚惊讶:“还有更稀奇的?”比一个女人偷了多个男人还稀奇吗?
“是呀!夫君知道的古怪多着呢!”
未轻煦重新揽过女人,带着她前行,一边走一边承诺道:“岁晚学的认真,奖励也多着呢!比如,等真姨回来,夫君就让她带岁晚去春善堂坐诊,有无数个真实病患等着你把脉呢!”
吴岁晚不可置信:“啊……真的吗?”
她前些日子要出门,都被男人以各种理由驳了回来,今日主动提起应允,真是出乎意料。
未轻煦整肃面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吴岁晚眉开眼笑:“夫君真好!”
“哈哈……”
未轻煦又忍不住捏了捏女人的小圆脸蛋,调侃道:“这一句真好,比先前的那么多句真好,真多啦!”
吴岁晚羞红了脸,还要嘴硬:“哪有?我夸夫君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