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亓朝司遥的耳郭吹了口热气,“大明星对我有误解啊,能不能给我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我一定好好表现。”
司遥感觉到仿佛有股电流,在他的体内流窜,被云亓触摸过的地方又麻又痒。对于恋人的要求,他向来是百依百顺的。
“记得带套儿,你上次就没带。”
云亓的嘴角撇了下来,隔着一层膜,总觉得不尽兴,便委屈巴巴地趴在司遥的身上撒娇,“不带行不行?你怕我有传染病吗?”
听到“病”这个字眼,司遥登时感到一阵窒息。恋人间亲密接触,本该是件幸福快乐的事情,但云亓的病情,让他一刻也不能忘,那仿佛是危险来临时的警钟,时时刻刻在他的心里敲响。
如果云亓的病能够传染给他就好了,这样他们就能一起死了。
“我没有嫌弃你,只是觉得事后清理比较麻烦。”司遥双手捧住云亓的脑袋,吻上了他的嘴唇,“那就不带吧,我也馋你的身子很久了。”
这话比任何催情的东西都管用,云亓脑子里突然断了根弦,温柔和理智在这时候通通见了鬼,他有些粗鲁地扯开司遥的睡衣,纽扣崩落在了床上的每个角落。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疯狂地想与身下的人融为一体。
……
在欲火中烧时,火上浇油的代价相当惨烈,司遥感觉到身体哪哪都疼。他们的第一次,云亓受双腿不能动弹的影响,战斗力被暂时封印,让司遥误以为他不过如此。现在封印解除了,他整个人就像匹脱缰的野马,奔腾不息。
云亓很守信用地履行了约定,解锁了很多姿势,司遥直呼吃不消,非要偃旗息鼓,等来日再战,但云亓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最后,司遥的嗓子哑了,“不要了,我不行了。”
云亓十分记仇地咬了咬司遥的喉结,“还敢说我身娇体弱不?”
吃了教训的司遥,哪敢作死再唱反调,“不敢,你太厉害了,我甘拜下风。”
“这还差不多。”云亓将司遥从黏糊糊的床单上捞起来,来了个公主抱,能下地走动后,男友力飙升,“我抱你去洗个澡。”
司遥像个没骨头的人,任由云亓搓圆捏扁。他躺在浴缸里,抬头看向帮自己洗澡的人,或许是待在热气腾腾的浴室里的缘故,云亓面色红润,嘴唇也是很健康的颜色,不像平时那样苍白得没有血色,让他恍惚间觉得,拉斐尔血液病并没有那么可怕。
“云亓,你会永远陪着我吗?”
云亓拿着浴球的手突然顿住,司遥冷不丁的一句话,让他思绪万千。他认为自己在这段时间里,已经给足司遥安全感,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这样问。
“干嘛突然问这个?是不是又受刺激了?”
水的温度偏高,司遥的皮肤透着点红。眨了下眼睛,水珠从睫毛上滚落。他的眼角也是红的,看起来就像哭过一般。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不要我了。”
云亓没有给他明确的答复,只说了一句,“梦境都是相反的。”
体力透支得厉害,洗完澡,刚沾了枕头,司遥就睡了过去。可到了半夜他又会被噩梦惊醒,这种情况已经连续近半个月。醒来时,耳朵里嗡嗡作响,好似恶魔在耳畔低语,给他灌输消极的情绪。
他小心翼翼地起身,跟做贼似的摸到书房,将藏在书架里的药瓶拿出来,吞了两片,舌根上的苦涩,让他忍不住干呕,喝了一大杯水才将那股恶心压了回去。
活着好累,司遥不止一次这么想。痛苦贯穿着他整个人生,拼了命活下去的意义是什么?想要的留不住,不想要的纷至沓来,他想到了一百个离开这个世界的理由,却始终找不到继续苟活的借口,太难熬了。
无数愁绪堆积内心,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整个人在痛苦的漩涡中挣扎,难以排解的焦虑折磨着他那颗脆弱的灵魂。
司遥想要放声痛哭,又不忍让云亓看见自己最不堪的一面。情绪难以自持时,只能狠狠地咬住自己的手臂,无声地哭泣。
就在这时,布偶猫爬上了床,一脚踩中了云亓的脸,云亓瞬间从睡梦中醒来,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侧,发现那半张床空荡荡的,已经没有了余温。如果是半夜起来上厕所,不可能这么久,于是赶紧下床去找人。
“阿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