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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页）

参议员又冷冰冰的微笑。&ldo;你该不会一副政客口吻，打算告诉我保罗&iddot;麦维格因犯了某些罪，而有被惩罚的危险吧？&rdo;

&ldo;我正打算这么劝你。保罗完了，他们出卖他了。唯一阻挡他们的，就是他们以前一向对保罗言听计从，所以还得需要一点时间才能鼓起勇气抓他。&rdo;

亨利参议员微笑着摇头。&ldo;以我在政界比你虚长几年的经验，可否容我指出事实反对你呢？&rdo;

&ldo;当然。&rdo;

&ldo;那么我向你保证，无论给他们多少时间，他们永远无法鼓起足够的勇气。保罗是他们的老大，即使可能有暂时的反抗，他还是他们的主子。&rdo;

&ldo;看来我们无法达成共识了，&rdo;奈德&iddot;波蒙特说。&ldo;保罗完了，&rdo;他皱眉道。&ldo;现在谈谈这把枪。你身上带着枪不好，最好交给我。&rdo;他伸出手。

参议员右手伸进大衣口袋。

奈德&iddot;波蒙特走近参议员，左手放在参议员的手腕上。&ldo;给我。&rdo;

参议员愤怒的看着他。

&ldo;好吧，&rdo;奈德&iddot;波蒙特说，&ldo;我只好这么做了。&rdo;然后，经过短暂的争斗，还弄翻一张椅子后，他拿走了参议员的枪‐‐一把老式的左轮连发手枪。珍娜&iddot;亨利睁大眼睛一脸苍白的走进来时，他正把那把左轮插进臀部口袋里。

&ldo;怎么了？&rdo;她喊道。

&ldo;他不听我讲道理，&rdo;奈德&iddot;波蒙特埋怨道。&ldo;我得没收他的枪。&rdo;

参议员的脸部抽搐，沙哑的喘着气，他朝奈德&iddot;波蒙特迈了一步。&ldo;滚出我家，&rdo;他命令道。

&ldo;我不走，&rdo;奈德&iddot;波蒙特说。嘴角撇着。双眼因愤怒而灼亮。他伸出一只手轻碰珍娜&iddot;亨利的手臂。&ldo;坐下来听我说。这是你要求的，你马上就会知道了。&rdo;他对参议员说：&ldo;我有很多话要说，或许你最好也坐下。&rdo;

珍娜&iddot;亨利和她父亲都没坐下，她的双眼惊惶失措睁得老大，她父亲的眼睛则十分机警，脸都一样白。

&ldo;好吧，&rdo;奈德&iddot;波蒙特说，转头看着门口犹豫的女孩。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就倔强的说：&ldo;我想听，我有权利听。&rdo;

他点点头，再度望向她父亲，然后说：&ldo;她的确有。&rdo;

&ldo;珍娜，亲爱的，&rdo;参议员说，&ldo;我不想伤害你，我‐‐&rdo;

&ldo;我不怕伤害，&rdo;她平静的轻声说。&ldo;我想知道真相。&rdo;

参议员双掌外翻做了个抗拒的手势。&ldo;那我就什么都不说。&rdo;

奈德&iddot;波蒙特说：&ldo;珍娜，去打电话给保罗。&rdo;

她还没动，参议员就开口了：&ldo;那会让我更为难，可是‐‐&rdo;他掏出一条手帕擦擦手。&ldo;我会告诉你们确实发生的事情，然后得要求你们帮我一个忙，我想你们不会拒绝的。总之‐‐&rdo;他停下来看着自己的女儿。&ldo;进来，亲爱的，如果你非听不可，就关上门。&rdo;

她关上门，坐在门边一张椅子上，身体前倾而僵直，一脸肃然。

参议员双手放在身后，手里依然拿着手帕，没有敌意的看着奈德&iddot;波蒙特，说：&ldo;那天晚上我跟着泰勒出去，因为我不希望因为儿子的性急而失去保罗的友谊。我在唐人街追上他们，保罗已经抢走手杖了，两个人吵得正凶。我要求保罗离开，让我和我儿子谈，他照办了，把手杖交给我。泰勒和我讲话的态度，完全没有一个儿子跟父亲讲话的样子，还想把我推开，继续去找保罗算帐。我不确定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我敲他的那一记‐‐可是的确发生了，他倒在地下，头撞到人行道。然后保罗回头来‐‐他没走多远‐‐我们发现泰勒当场就死了。保罗坚持我们该把他留在那儿，不要承认自己跟他的死有关。他说不论怎么不得已，这件事都会在选举中变成一大丑闻，于是我被他说服了。他拿起泰勒的帽子，让我戴着回家‐‐原先我没戴帽子就出门的。他保证如果警方的调查逼到我们身上，他会阻止的。后来‐‐其实就是上星期‐‐我开始听说他杀了泰勒的谣言，就跑去找他，问他是不是最好老实承认这件事。他嘲笑我的恐惧，跟我保证说他完全可以处理道件事。&rdo;他的手离开背后，用手帕擦脸，说：&ldo;事情经过就是如此。&rdo;

他女儿哽咽的哭道：&ldo;你就让他这样躺在那儿，躺在马路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