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孔瑾轩挺剑欲与程知节生死相搏之际,一阵豪侠般的哄笑声猛然在朝廷之中炸开,此情此景令孔瑾轩怒火直冲天灵,眼前骤然一黑,瞬间栽倒在地。
程知节微微睁开左眼,望见倒地不省人事的孔瑾轩,便轻手轻脚地将手中那片残布置于其上方。偏偏这片轻纱随风飘摆,恰好落定于孔瑾轩面庞,恍若一个微妙的嘲弄,让所有人顿时领会了此中的戏谑。
“速去!带孔大人至太医院!”李建成急唤两个侍卫前来,秦怀道此刻正是值日者,虽心中尴尬,仍勉力一挺胸,把孔瑾轩扛在肩头,迅速离去,朝太医院的方向奔去。地上仅剩的露脊装与布片,显得尤为刺目,场面异常难堪。
“哎呀!陛下,适才有何变故?微臣竟然完全想不起来了!”程知节抚首低喊,仿佛刚从恍惚中清醒。
“嗯?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李建成嘴角掠过一缕难以察觉的微笑。他实在想笑,但他知道若在此刻笑出声,只怕明日待孔瑾轩回转,便要羞愧难当,以死谢罪。到时,历史的记载定然会有他的“光辉”一笔。
“哎呀!刚才是怎么回事,微臣像是失去了神智,之后的事全不记得了。”程知节一脸困惑,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的举止。
“呵呵呵,看样子丘国公与孔大人见解一致啊!”长孙顺德阴笑着挑明了话头,堵住了程知节试图回避的路。
“在下赞同稍作惩戒,而非孔大人之见解,不过程大人所说的游街示众,是否过于狠毒?”长孙顺德笑眯眯道。
“狠毒?”随着长孙顺德的话语,诸多重臣窃窃私语,神色纷纷复杂起来。程知节的双瞳闪过一缕锋芒,长孙顺德的用心,他知道得清清楚楚,不过是要损他的声誉罢了。
倘若今后谁愿跟随一个凶名昭着的人做事或者任职,怎能心安?难道不担忧朝夕难保吗?
“狠毒?国公所言太过,一切依凭事实而论。”程知节的笑容里透着淡然。
“哦?程大人能否解明其故,让大家明白知晓呢?”长孙顺德依旧笑意盈盈地看向程知节。
程知节踏前两步,轻拂衣袖,双拳悄然负于身后。
“晚辈有一疑问需询问房相,那倭国学士究竟盗走了什么秘艺?”程知节将头转向房玄龄,目光沉着。
房玄龄原本正隔岸观火,未曾料到程知节居然抛出这个问题,他怔了怔,回答:“咳咳,那倭国士偷盗了我们的铸剑秘术。”
“铸剑秘术。晚辈孤陋寡闻,不知此秘艺是否乃我国密宝?”程知节接问。
“确是,我大唐铸甲造兵秘方,独一无二,乃传世秘密。”房玄龄坚定地回应。
听得程知节询问这事,长孙顺德隐约感到一丝不祥。不知为何,每当程知节显现出成竹在胸的神态,事情必会发生惊天反转!那是过去种种经验教给长孙顺德的道理。
就像当年,程知节仅凭半部赋文,就震撼了整个朝廷!
“那么请问赵国公,若我大唐百姓一念不慎或心智失常,盗得这独特的铸剑秘方,依律应作何处理?”程知节转头正对着长孙顺德,彼此的双眼透过对方,已读出了对方的想法。
长孙顺德震惊万分,未料程知节会绕过这么多弯儿。
“国公大人?国公大人?”
“晚辈问在场呢,请问国公大人身为我大唐精通律法的贤士,必知答案无疑吧?”
程知节好奇地注视着长孙顺德,神情无邪天真。
长孙顺德深深一吸,又露出微笑,说道:“若平民窃取国家机密,依法斩首!”此语一出,便等来了程知节的如意算盘!
“很好,如此,在场各位前辈,为何有偏颇之处?”程知节大声提问。但这个提问无人会去回应。
“我大唐黎民皆是骨肉之躯,犯错理应依律处置。那么那些倭国之流,难道比我国人更加高贵?”
“皇帝违法同百姓受惩,既然我朝之王都能审视己身,以法裁决,
为何那倭国人却能幸免于难?!”
程知节的一席话令大殿鸦雀无声,除程咬金高昂头颅、满心欣慰地看着这些重臣外,其余之人低眉垂眼,无言以对。
李建成眼神中流露出微笑,刁蛮不可怕,可怕的是有学识且狡猾的人。在李建成看来,程知节正是如此人物,他文可舌战群臣,让百官哑口无言;武则能独斗数十士兵,自己安然无恙。
更重要的是,知节并不恋权贪利,看似喜爱钱财,却行径正当。这就是李建成何以赏识程知节的根本所在。
“如何?诸位前辈,如今何以不再解答晚辈的疑团?或者说,先前那些叫嚣着‘以德报怨’的前辈们,此刻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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