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敏感的字眼慢慢的在寒白露的脑子里串联了起来……
啊!我知道了!寒白露瞬间整个脑子都清爽了,她的眼前清晰的闪过一组回忆的景象。
那是前几天晚上的深夜,南山楼的B107房间里,她和老徐还有黄所长等同事。
黄所长刚说完“收队!”两个字,她就迫不及待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时间,然后大声说:“哇!快两点了,呜……我的美容觉没了!我的青春又要缩短了!呜呜……”
然后在大家的哄笑声中,一枚铜钱从她的手机上滑到地面,骨溜溜的转了几圈之后,滚进了床底下,当时谁也没有留意到。
现在寒白露清晰的知道了她那枚铜钱的下落了,一定是那个时候掏手机掏得急了,无意中扯断了红绳,铜钱就是那个时候丢的!
走!找老徐陪我去,想到这里,她“咚”的一下就从床上蹦了起来,完全没有了刚才那种病恹恹的样子了。
可当寒白露想拿手机打给老徐的时候才发现手机忘记收拾了,还留在办公室的桌面那里。唉……我真是个大头猪啊!她绝望的仰天哀叹着。
算了,不叫他了,免得被他知道了又要问这问那的太烦了,我还是自己去吧!她的心里想着。
打定主意的寒白露临出门的时候又犹豫了起来,她寻思着,现在这么晚了,那个南山楼又那么的邪门,要不明天白天再去吧?
可她转念又想,可是万一有人这个时候恰巧进去捡了呢?不行!我还是抓紧时间,现在就去,以免夜长梦多的。但一想到要自己孤身一人去南山楼又有点儿心虚虚的,要是人呢,三五个大男人呢我倒是不怕,可那里阴森森的,又刚死了两个人,万一真遇上了鬼呢?鬼怎么打?教官
又没教过!寒白露踌踌躇躇的来回犹豫着,突然,她想到了一样东西,对了,有了这件东西,估计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闻到它的味道就会远远的绕着路走了吧!哈哈,想到这里她不
禁得意的笑了起来。令寒白露得意扬扬有持无恐的东西,天下也只有她老妈的那把宝贝金钱剑了,老妈不是说这把家伙是祖师爷传下来的吗,不是说很有灵气斩妖除魔无数吗,拿来对付一两
个游魂野鬼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直接问她妈借那是肯定行不通的,寒白露也压根就没想过要借。
不是借,那就只有偷罗,于是,晚饭后寒白露溜进她妈妈居住的后堂两三次了,始终都没有机会下手,倒是惹得她妈一脸的莫名其妙。
等寒白露终于得手了的时候,天色已经大黑了,她连忙出了门,叫了辆摩的匆匆的赶往了南山楼。黑夜里的南山楼一如既往的神秘,内外都异常孤寂的南山楼,一直闹鬼,又刚死了两个人,现在更加没人愿意在那里多呆一会了,所以昌嫂的故事会也就早早的潦草收场
了。狭长的小巷子冷冷清清的尽头,只有寒白露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那里,昏暗的路灯把她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歪在湿滑的青石板小径上,南山楼旁的梧桐树在夜风里慢慢的
摇着,树叶轻轻的发出沙沙的响声。
寒白露呆呆的站着,看着面前阴森的南山楼,看着南山楼那黑洞洞的大门,踌躇着……
怕什么?寒白露给自己打着气,她想着,想当年深更半夜的自己一个人去闯墓地,在墓碑底下找东西我都没有怕过,这里算什么?
何况我还有这个东西,寒白露摸了摸手中的一个大布袋子,然后,一咬牙闷着头就钻进了南山楼黑洞洞的大门里。南山楼,寒白露也是进出过好多次的了,但以前进去的心境和现在完全不同,以前要么是进去办案的,一门心思放在了工作上,就像她当兵的时候深夜去闯墓地也只是为
了完成任务,都没有想太多,所以那个时候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也就没觉得阴森恐怖。
即使上次夜闯南山楼也是和老徐一起进去的,虽然中间有一点点的恐怖过程,但终归是两个人,彼此可以壮一下胆子。
这回不同了,寒白露只有自己一个人,最近又接触了几件这样似是而非的诡异事件,尽管她不是很相信这些东西,但有些想法还是难免的。现在凭着一口勇气闯了进来,当她真正身处在南山楼里面黑暗神秘的环境时,又想起了这里发生的诡异事件,那些恐惧心理就自然而然的在心底里滋生了,像癌症一样慢
慢的侵蚀了整个思维。寒白露不得不把金钱剑紧紧的握在手里,才勉强的抑制住身体一些部位的疯狂战抖,有备而来的她很快就又掏出一把大手电,打开之后,浓重的黑幕被光线穿透了,这让
她顿时减少了许多的恐惧感。尽管她今晚特意的穿了双平底的布鞋,但南山楼里实在是太安静了,通过走廊的时候,那沉闷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噗噗噗噗”的回声,让她总是不自觉的回头用手电筒来回
的照着张望了好多次。
人的心理就是这样的,前面有光照亮了的地方,看得清楚了就感觉到安全,而身后黑乎乎的看不见的地方就总觉得那里埋伏着一些未知的东西。寒白露就是这样的完全处于一种紧张和不安的状态中,她老感觉好像有个东西跟着自己的后面似的,好几次她甚至觉得那个东西的喘息都喷到自己的脖子上了,阴凉阴凉
的。
不安的她不得不把手电筒在前面后面的来回照着,就这样,磨磨蹭蹭的她坎坷不安的来到了B107房的门前。
破烂的门依然因为破烂没法关上而虚掩着,这回上面的封条并没有掉落,还好好的贴着,这让寒白露稍稍的松了口气。封条没撕开就代表没有人进去过,没人进去过就代表那枚铜钱如果是掉落在里面的话,就肯定还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