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没什么客人要吃饭,小时和腊梅正趴在柜台前,聊着什么,听到熟悉的声音都惊叹的猛然回头。
“小姐,想死我了,怎么瘦了,不行,我要给你好好补补身子!”
小时虽是男子,不过是十几岁的小孩,也激动的快红了眼圈,嘴巴也没平时那么伶俐了,看腊梅和莫小悠相拥了半天,他才说:“掌柜,你怎么才回来呀,忙的时候,我和腊梅都不太会算帐呢!”
莫小悠一听白花花的银子有可能被算成别人的,脸上紧张的变了色。
腊梅自知莫小悠是多在意银子的,当年穷困的时候,没少受人欺负,为了一文钱,甚至要给别人点头哈腰半天!
她神秘的一笑,说:“小姐放心,我们请了一位帐房先生,还不要工钱的呢!”
莫小悠呆了,这个时空也有义工不成!“谁呀,那么好心,可不要黑了你们啊!”
“是我,黑谁也不能黑我的神奇厨子呀!”
陆芥从柜台里站起来,笑容一如春天里百花开!
莫小悠冲过去,看到这样的神医,心上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放下了,“你呀,及时雨呀,大罗神仙呀,赛华佗呀……”
她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听得陆芥脑子一抽一抽,“丫头,你又失心疯了!”
“小悠,你再罗嗦下去,我的脚就真残废了!”
贺延靠在门口,有力无气的样子。
莫小悠赶紧捡了一句重要的话,说:“蓝大哥,快扶贺延到单间里去,陆芥,快快准备银针,贺延的脚筋断了!腊梅准备温水,小时,快去准备两套干净的男装,给贺庄主和蓝帮主换上!”
酒楼里的几个人都忙碌了起来,只有莫小悠紧张的在走道里踱来踱去。
花若雪坐在大厅中,说:“小悠,不要担心,我们都相信陆神医的本领不是吗?”
“说是这样说,还是很怕有什么万一!”莫小悠终于不再走动,坐在花若雪对面。
两个女子都在想一个问题:今后还能姐妹相称吗?
蓝玉胡见两人坐在一桌,表情不再像以前那样无拘无束。
“你们在聊什么呢?”
他的出现像救星一样,解救了两个人,莫小悠站起来问:“贺延怎么样了,还能恢复吗?”
“当然了,陆芥可是梅林神医呀!要不要进去看一下,脚筋已经缝合好了,就看后期的长合成度了!”刚才的一幕让他心惊,怪不得这些女孩们不敢进去,果然太血腥。
“那我去看看他!”莫小悠从蓝玉胡身边走过。
陆芥正在房间清洗手上的血迹,“你也敢进来,不怕吓晕了!”
莫小悠看床上眼睛紧闭,一动不动的贺延,问道:“他怎么了,不可能睡着了吧!”
“麻醉了,这样的痛苦你难道想让他自己受吗?”陆芥洗好手,向莫小悠投来别有深意的目光。
看得莫小悠不知就里,问:“干嘛,我脸上有东西?”
“你用内力护了他伤口一晚!用心良苦呀,若不能给人家什么将来,可别瞎发慈悲心,不要忘了他在幻境中是最怕孤独的人。”
“原来是说这个。”莫小悠松了一口气,贺延的事她一点也没压力,纯粹当成是姐妹一样。
她的口气让陆芥一下就了解了她心中所想,但也忘不了提醒她一句,“你虽无意,奈何别人有心。”
莫小悠烦了这陆芥的禅语教诲,推着他出了房间,指着火房的门说:“想说就去和腊梅说个痛快去,我不介意腊梅丫头被你虏了去。”
一人回到房间,静静的看着贺延,这样的风华月貌是她生平未见,散落的长发挡住眉目,苍白的面孔为他的美更加了一分柔,俊得让人惊叹。
她叹声气,说:“真是对不起,知道你心中有期许,我却无以为报,你这样娇贵,还要受这等饥苦,我欠你的真多,对不起。”
贺延突然睁开眼睛,笑道:“哈哈,干嘛对我说这样煽情的话,我又没要你什么!”
“你醒着,真是大坏蛋,偷听了我的话!”莫小悠转过身,贺延的笑让她觉得太不尊重自己那么正式的诉说了。
贺延用手弹了两下莫小悠的手臂,说:“好啦,我不该听你说话,只当过陆芥的药剂太浅,你还没进来时我就醒了!”
“啊,你这个……算了,不与生病的人计较了,我去问问陆芥,你要卧床休息几天?”
陆芥真的去了火房,这会已经中午,酒楼中客人渐渐多了起来。
腊梅忙碌的切菜,炒菜,炖汤,煲肉……她的灵巧身姿在火房中自如来回,脸上还洋溢着满足的笑容。